孟野
校服有股洗衣粉味，又好闻又难闻。车骑得颤颤巍巍，庄绍皱着眉抱住他腰，两手在口袋里掏啊掏，还掏出
坨洗废卫生纸……
“坐稳
“不吃不吃，”他脸神秘，“庄绍吃完冷饮拉肚子，刚还叫
去给他送纸！”
“……那就回去拉吧，别把马桶给拉堵，到时候还得他通。”
“好嘞！”
孟野在门口送个飞吻，师太笑骂着让他滚。
下楼庄绍还在原地动都没动，孟野过去拉他：“走！”
孟野想也是，买个东西不至于要个把小时。捏起手机奔下楼，还没绕到半圈就在花坛下面找到庄绍。
庄绍个人坐着，旁边放瓶洗洁精。
孟野过去抱着洗洁精坐下，扭脸望向庄绍。明明暗暗树影里，那张贯冷淡脸上浮现着些许痛苦，就连五官都是皱。
“不舒服？”
“没有。”
庄绍定在原地。
“你妈真是个恋爱脑，都有点儿同情你。”乔盛幼稚地说，“你在学校辛辛苦苦地巴结老师，她都不管你吗？”
庄绍说滚吧。
“不过这回你该明白吧，你妈彻底不要你。”
庄绍双眼猩红地喊声滚。
静地问：“那你来干什
。”
“上刘老师家去。”
那是其他班数学老师，水平也不错，只是没张丛森教得那用心，属于拿钱办事。
庄绍点头：“你好好学吧。”
“等等！”
庄绍有些无力地站起来：“走哪去？”
“废话，回家。”
孟野小跑着把自行车推过来：“上来，今天哥载你！”
“……”
庄绍跨坐上去。
声音也是哑。
孟野心里有数。他猜不到发生什事，但他猜到庄绍为什不肯上楼——怕张老师看出他不对劲。
孟野也不逼庄绍说话，只是静默地陪他坐着。庄绍温热又隐忍气息就在旁边，巨大难过像张网，铺天盖地，而孟野就是这张网气口，让他不至于闷死过去。
坐大概刻钟，孟野把洗洁精送上楼，跟张老师告辞。
“怎走？不是说好留下来吃饭？”
乔盛瞪他眼走。
过好久人还没回来，张丛森心里觉得奇怪，洗抹布时候直往楼下注意着。
“孟野，孟野？”
“怎？”
“别看比赛，下去找找庄绍。他都去半天还没回来，别是迷路吧。”
乔盛从后面叫住他，忽然问：“最近你见没见过你妈？”
“关你什事。”
但凡提起她庄绍态度就不可能好。在这件事上也许连孟野都不懂，反而乔盛是最懂他人，所以才会而再再而三来故意激怒他。
“你妈又怀孕你知不知道？”
乔盛声音很挑衅，而且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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