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话只说
半，安圆胸口动，追问道：“以后
时间什
？”
“小圆儿以后时间
安圆眼眶又是热，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滚，滑过脸颊下巴，落在手背上，膝盖上，“那你为什装睡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故意是不是？故意试探
对不对？”
安圆没想哭，可他忍不住，越哭声音越大，睡裤膝盖地方湿片。
除安国庆出事那年，沈行春再没见安圆哭过，现在听着他哭声，心脏抽，爬起来挪到安圆身边，抬起手给安圆擦擦眼泪。
“不哭，没装睡，晚上喝酒头疼，路上确睡着，回来之后就醒，但睁不开眼，没想装睡，也没想试探你。”
“哥，你会不会觉得是变态，会不会觉得是神经病，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会儿，安圆感觉腿上火辣痛感已经不那明显，只觉得水很凉，冲得时间长有点冰骨头。
十几分钟显得格外漫长，两人谁都没说话。
安圆冲完腿进屋之后沈行春又找出烫伤药给他擦擦，直等到安圆躺下之后他才出去洗漱，洗漱完之后又洗衣服，刷安圆鞋，捱很久才进屋。
沈行春以为安圆已经睡，可他进屋，就看见安圆抱着膝盖蜷成团坐在墙角，薄又宽睡衣袖口下，显得他手腕很细。
听到开门声，安圆抱着膝盖手指动，抬起头看沈行春。
沈行春手指在安圆颈后轻轻捏捏，他不知道安圆心里竟然是这想自己，揽着他脖子，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小圆儿，千万别这想自己，你不是变态，不是神经病，也不会恶心，们小圆儿很乖，很好，特别特别好，不管你喜欢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沈行春不哄还好，哄安圆哭得更厉害，趴在沈行春肩膀上呜咽个不停。
“哥，你马上就高三，你得好好考试，本来没想说，没想让你现在知道，今天不是故意，哥不是故意……”
沈行春下下拍着安圆肩膀，小声说：“不哭，小圆儿现在还小呢，以后时间很长，你会去很大城市，北京，上海，或者是国外，去看外面更大世界，你现在才十四岁，以后时间……”
“怎还没睡啊？”沈行春问。
“睡不着。”安圆说。
沈行春上炕躺好，拉灯绳之后拍拍旁边枕头，“小圆儿过来，过来睡觉，都快三点，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咱俩回家。”
安圆眼前由亮变暗，他没过去睡觉，开口时声音很低，带着清晰颤抖：“哥，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你刚刚是不是没睡着？”
沈行春睁开眼，翻个身对着安圆方向，过会儿才答：“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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