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顾氏是皇帝母族,有皇帝授意,切自然安排尽善尽美,明日镇国公世子顾彦时会亲自带他们去朔州。
临别辞驾,云非向皇帝行三拜九叩大礼,俯身郑重道:“臣定不负君恩。”
皇帝“嗯”声,话音有些意味深长:“颜云非,去北境也记得,你是天子近卫,朕不是让你去倚仗顾家,你背后是朕。”
云非瞳孔微张,默片刻,低头应是。
皇帝看着眼前已经长大许多少年,道:“去吧。”
云非:“……?”
他们踏入靖章宫。
进敬诚殿书房,行礼过后,楚珩走到御案侧研墨,云非站在下首。
皇帝说:“这趟,你是去办‘外差’。”
云非武英殿殿籍依旧还在,他日未退殿,就是日天子近卫,外差没办完,谁都不能叫他回澹川。
’字、‘军’字号将军,到时候几十万大军带,别说澹川颜氏,几家子捏在起,也撼动不你。”
云非捏下拳,低声道:“只想来日有能力可以给他挣来应有身后名。”
——颜相生前曾官居尚书令,论理是有资格得个谥号,但他免官治罪,死时是庶民之身,哪怕有,也不会高。皇帝压下所有议颜相身后名奏折,并没有给他任何追封赠谥。
因为大胤国史,初谥最为重要。王侯将相、文武百官殁后,首次赠谥时是什,便是定他毕生功绩,此后哪怕有加谥、改谥,也难以改写。
皇帝是在等个能够真正追封颜相时机,等他解决敬王外患,也等云非彻底成长。
……
宣熙九年夏,随着科举改制带来朝
至于外差是什,要办三年还是五载,都由皇帝说算。
云非自然明白这样安排缘由,跪地谢恩。
皇帝点点手边锦盒,“这趟‘外差’好好办,相府钥匙在这,等你名正言顺地将它拿回去。”
云非凛,定声应是。
颜相获罪后,相府自然也要被抄没,里头应物件皇帝虽让大理寺原模原样地放着,但明面上到底是充公。相府下人颜沧先前都安排过,只剩下些老仆,大理寺卿给过明路,就留在里头看院子时常打扫。此次云非去北境,颜沧放心不下,决定也跟着同往。
楚珩看云非眼,微微笑笑。
就快行至靖章宫,云非想许久,还是问出隐约萦绕在心头疑惑:“楚珩……你在漓山真是学武不成吗?”
那时在庆国公府,楚珩是第个暗示他身旁青衣小厮非同寻常,后来他生辰颜相前来,那小厮果然是个隐藏高手,是国公府安插在他身边用以监视眼线。
云非探寻地看向御前侍墨。
御前侍墨轻牵唇角,回答说:“楚珩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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