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弗莱明先生。”傅卿云微微颔首，把早就
手心碰到脸颊
时候，程离才意识到，他好像还在发烧。
又是
夜噩梦，程离梦见自己眼睛又看不见
，个人摸索在黑暗里，圆圆站在他身边，奶声奶气喊他哥哥，他转身去找，但只能听见圆圆声音，怎
都找不到圆圆。
他像是被关进笼子里无期囚徒，活着，却永远不得天日。
傅卿云突然在囚笼外出现，这次程离看见，但他也只能看见傅卿云而已。
程离握着拳头扑上去，傅卿云在笑，张开双手是迎接怀抱，好像看不见他攻击，程离扑上去傅卿云就不见，他拳头落空，身体踉跄着脚下空。
“纽约今天下雨，很冷。”
程离没回消息，直都是傅卿云单方面来信。
“听说公司附近家餐厅味道不错，回去之后想带你去试试。”
紧接着傅卿云发过来餐厅地址，五公里，离公司并不近。
“是朋友推荐。”
没覆盖，这里会长出新记忆。
晚上老城区路不好走，路灯照不到巷口深处像是巨大深渊，能吞噬切说不出口秘密。
程离跟三喜站在路灯下，他们影子被拉得老长，长到能连接到深处深渊。
程离进门就有人跟傅卿云汇报情况，傅卿雨拉着程离说会儿话，看他很累样子又催他上楼休息。
程离看看傅卿雨，突然笑：“小雨，你哥哥是个好哥哥，
不是个好哥哥。”
梦里摔空瞬间程离醒，外面天已经大亮，烧退，只有嗓子还很疼。
手机响下，傅卿云给他发句“早安”，程离自动忽略屏幕上傅卿云三个字，打开周震半小时之前给他发短信。
“傅卿云电脑密码不用破解，给你发个好东西。”——
纽约时间是晚上八点，还在下雨，傅卿云拎着礼物盒在家大门紧锁珠宝店门口等三个小时老板才来。
“傅先生，你竟然真在这儿等三个小时。”来是个老人，头发花白脸络腮胡，右手握着权杖手指上戴着自己设计钻石，雨里闪着光。
“定下周三晚上，飞机落地时间是下午3点，时间刚刚好。”
……
手机震动外加短信提示叮咚声吵得程离头疼欲裂，直接关手机躺在床上，睁着眼看正在不停转圈屋顶。
身下床在转，他也在转。
程离直睁着眼，会儿之后酸疼得厉害，闭上眼瞬间眼泪从眼角滑落，滚进耳朵里，程离用手背用力蹭下。
“为什这说？”
“没什，”程离摇摇头，“有点累，先上楼。”
程离收到傅卿云信息，连三条。
“回家吗？”
“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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