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摇摇头。
“既不给美金也不给美女，他们就想策
“什
玛特？”
“泡泡玛特。”
“泡什特？”
“你好像很跳蛮？”何乐勤用筷子戳过来，“你看《夏洛特烦恼》
电影票还是
请。”
白杨往后缩躲过他。
水磨石地板拖得锃光瓦亮，头顶上灯光反得晃眼，来来往往年轻女孩个子都高挑，或挽着挎包或挽着某个年轻男人手臂，鞋跟踩在地板上清脆地响，他们汇聚起来不是人流而是潮流，白杨和何乐勤两个学生穿过这弥漫着香水味亮眼潮流，就像傻乎乎狸猫过大街。
何大少当然不是狸猫。
白杨才是。
这里是整个南京市乃至全国最繁华商圈，每天都有数十万人流量，两人站在新街口步行街上，抬头看四周高楼像巨人
样耸立，围得密不透风，而他们脚下新街口地铁站也是全国最大地铁站，共有二十四个出入口。
何乐勤站在新街口总是很骄傲，因为当年这座地铁站里转盘就是他家承包修建。
到
中午，何乐勤拉着白杨在商场里找家店吃日料，和牛寿喜烧。
“居然和个屌男起吃日料。”何乐勤说，“达成人生新成就。”
“什成就？”
“左右为男男上加男直男而进大男临头面有男色！”何乐勤口气说完。
“你是挺色。”白杨点点头。
“你在想什呢？心不在焉。”何乐勤问，“碰到什烦心事？有什情感问题都可以给哥讲诶，让南航附中第情圣来开导开导你。”
“蓄谋已久短波通联失败。”白杨说。
“哦哦哦你是说那个收音机……”何乐勤拍脑门，他当然知道白杨在捣鼓什，从个礼拜之前白杨就密谋要进行次远距离通联，为此他花大量空余时间来准备，从检查天线到检查电台，再到确认自己对外呼叫不会被人上门查水表，可以说是费尽心机。
“那不是收音机！”
“电台，好吧？电台。”何乐勤改口，“你不是说那东西能听到广播？有没有听到？有没有你说给你美金？有没有说给你美女？”
“要不搞套盲盒送给严哥怎样？”何乐勤问。
“什盲盒？”白杨稍有点心不在焉。
“泡泡玛特新款。”
“泡泡什？”白杨问。
“泡泡玛特。”
“哪有！”何大少登时不忿。
“你看那边有个白色短裙妹子，皮肤白，有点像赵露思。”白杨扬起筷子指。
“哪儿？”何乐勤猛扭头，“赵露思在哪儿？”
白杨顺势下筷子，把他碗里肥牛夹走。
购物中心里冷气开得很足，两人进来就不想出去，在这个夏天越来越热年代，他们狗命都是空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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