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燕拈须而笑:“同科状元与二甲,金榜上
下,入
朝堂这上下却颠倒
过来,微妙得很呐。回头想想,同科
榜眼与探花,等于都间接毁在
苏晏手上,状元又焉能逃过?”
谢蕴也笑起来:“儿子知道。这个崔锦屏,日后也许能派上用场。”
谢时燕道:“拿纸笔来,爹要亲自写份举荐书。”-
崔锦屏有点后悔。
那日散朝时,苏晏朝他走来,嘴角烦恼地抿着,眼里透着热切亮光,分明是要与他解释。但他那时气性上来,扭头就走
,根本不给人说话
机会。
跪门案后,原左都御史因参与联名请求易储而遭罢免,如今这个位置还空着,暂时由右都御史兼任。而苏晏因为调查白纸坊爆炸案结交到好友楚丘,算是年轻御史中颇有声誉
位,晋升有望。
“至于五寺,除大理寺还有点权力,其他不值
提。大理寺卿关畔也是个明哲保身
,又曾做过苏晏
上官,想是总会留点香火情。”
谢蕴听完父亲分析,惊觉苏晏为官才三四年,竟在朝中经营出
相当可观
势力,将来这大铭朝堂还不得是他
天下?
“爹,这条路太难,要不你还是别走
……”
谢时燕笑起来,把手放在儿子肩膀上:“你以为你爹要去做什,披挂上阵打仗?孩子,你要明白
件事——在朝堂上,盟友与敌手往往看起来并没有分别。你以为爹会对苏晏横眉怒目,事事找茬
?不会
,爹会笑眯眯地与他共事,继续当个‘稀泥阁老’,然后暗中经营,在关键时刻,从背后往他要害处狠狠捅上
刀。”
如今气消大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苏晏再怎
年轻,再怎
与他有同年之谊
谢蕴若有所悟。他说道:“爹,忽然想起
件与苏晏有关
小事,不知值不值得
提。”
“当然要提,你以为小事,也许当下真是件小事,可放在将来
某个时刻,或许就成
大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这个道理。”谢时燕道。
谢蕴点点头,说:“苏晏与故交崔锦屏之间似乎起嫌隙。前几日儿子在散朝时,看见苏晏去找崔锦屏说话,而崔锦屏甩
他
脸子扭头就走。崔锦屏想加入妖书案
调查,但皇上不允准,他会不会认为这是苏晏在从中作梗,不肯给他展示才华
机会?”
谢时燕琢磨片刻,也想起件事:“崔锦屏身为区区五品通政司参议,在去年
易储之争中,蹦跶得比他
主官还要卖力。他是太子那边
,按理说太子登基后,应当论功行赏,可是年初擢升
这
批*员中,却没有他
名字。这是什
原因?”
谢蕴知道父亲在考他,思索后答:“要是他根本不入皇上
眼;要
是苏晏不希望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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