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没让他推动,但也没有进步动作,就这手缠脚抵地压会儿。看苏晏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最后脱力松弛下来,无可奈何地摊平在床褥上,朱贺霖忽然低笑声。
“……笑个屁!”苏晏从方才气到快爆炸,到现在不知不觉泄气,连骂人声音都是虚,“你说你过去好好少年,什时候变成这样,什荒诞无耻招数都使得出来,还是不是人?”
朱贺霖用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稍微腾些喘气空间给他,嘴里道:“看与以前不同?不同就对。你喜欢也好,这下生气也好,只不要再把当小孩子看待。”
苏晏被这个身长体壮、肌肉梆硬“小孩子”气得要吐血——自从上次朱贺霖借着鹿血糕由头强蹭番,他回去后就怀疑对方十分里至少有五分是故意作态。
简直是无师自通兵法中招“假痴不癫”。这种卖纯在外、藏*于内货,怎还可能把他当小孩子看?
霖,有些事趁火打劫就没意思……现在不是皇爷气不气问题,而是得让你气出毛病来!”
朱贺霖停住动作,定定地看他,神情里说不出是严肃还是难过,绷着声音问:“当初沈柒是不是趁火打劫?荆红追是不是趁火打劫?”
苏晏愣住,不意他突然提起两人,也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
“倘若他们在你眼中都不算趁火打劫,怎偏偏就是?”
“……”
苏晏无奈:“没有没有,皇上已经成年,九五之尊,臣是万不敢轻视与生气。”
朱贺霖道:“你看你,又把身份扯出来做挡箭牌。此刻你抛掉身份,不论年岁,就只是两个情投意合男子……”
“等等!”苏晏打断他,“谁跟你情投意合?哪来情意?”
“你对没情意?没情意你以前由着胡乱亲?没情意你把自己绑死在条船上,为出谋划策?没情意你听别人污蔑,比骂你自己还上心?没情意你在南京时风雨无阻往钟山陵庐跑,困境中整整陪年?没情意你为让脱身,犯险冒死去引开追兵?”
连串咄咄逼人质问,简直要把苏晏震晕。但他自觉思路还是清晰,
朱贺霖把抱起无言以对苏晏,趁他晃神,轻轻松松给扔上床。
拔步床床面阔大,可横走八步。药童为方便按摩,把朱槿隚放在外侧,壁里就空出大片床面,再躺两人也绰绰有余。
苏晏挣扎着往床外爬,还要小心别压到躺在外侧朱槿隚,结果被朱贺霖只手又给推回壁里去。
朱贺霖连靴子都没脱,手撑床沿轻巧地跃过外侧,将苏晏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苏晏只觉被十只梨花同时踩住,忍不住“嗷”声,使劲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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