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道:“还用密旨说服太医院院使汪春甫,让他诊脉后宣布皇帝宾天。然后蓝喜带宫人前来,将术后未醒皇上放进梓宫,连夜抬至仁智殿。蓝喜独自给皇上换衣裳,又往梓宫里装许多龙袍,填出个人重量。荆红追在殿里把守,不让闲杂人靠近。”
荆红追接着说:“到五更开宫门,悄悄把皇帝移入马车,让陈大夫运出宫去。陈大夫对外自称因治疗失败羞愧万分,自请离宫,倒也顺理成章。
“马车是天工院打造样车,用是最新研制滚动轴承与空心轮胎,车厢里铺设厚棉褥,能最大程度减少颠簸。这车原本是豫王,后来转送给陈大夫。皇宫守卫见是豫王马车,又是从宫中出来,陈大夫又是经常出入皇宫熟脸子,便没有搜查。
“接着,暗中护送陈大夫马车,去城郊处别院,把皇
朱贺霖又问:“梓宫是空,对罢?否则就不会死活不让看眼。你们是怎做到瞒天过海?”
沈柒道:“说难也不难。先拿着密旨,赶在施术结束前去找陈大夫,与他密谈——”
“——在茅房里密谈。”荆红追冷不丁补充。
沈柒狠狠瞪他眼。荆红追回瞪过去。
“继续说!”朱贺霖不耐烦地催促。
。”
“怎钓?”朱贺霖问,“鱼饵呢?”
沈柒似笑非笑看他:“——你。”
“还有什,比个帝位更迭、新君暗弱、主少国疑时机更适合造反?”沈柒问。
新君暗弱?主少国疑?朱贺霖脸色寸寸沉下来,骂道:“狗奴才,好狗胆,竟敢犯上辱骂小爷,回宫小爷就下旨把你——”
“陈大夫认得皇上御笔,领命之后便回去跟荆红追谈,可惜这块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说不通。于是陈大夫出门找,让去说服他。”沈柒道。
荆红追又冷不丁道:“他拿苏大人身体威胁。还说‘功业’‘念想’之类屁话。”
沈柒忍无可忍,按刀起身。苏晏见势不妙,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人给他喂水和擦汗。
通忙活后,气氛自然而然地缓和。
朱贺霖急着想知道后续,用指节不满地敲床沿:“继续说!”
苏晏从背后把捂住朱贺霖嘴,同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挂在床沿。
朱贺霖怕他头栽下床,连忙伸手捞住,把他塞回棉被里去。
苏晏趁机岔开话,问:“皇爷认为,弈者会在小爷登基时造反?”
沈柒目光柔和地看他眼,“很大可能。弈者棋路众多,哪怕如今被们废好几路,力量也仍有保留。估计,嗣皇帝登基时候,就是他亮出底牌,所有力量倾巢而出时候。到那时,他身份也将浮出水面。”
众人思索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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