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陈实毓回来,苏晏与朱贺霖抓紧时间问他:“如何?”
陈实毓重新净手、更衣,匆忙道:“挖,用羊肠线缝合完脑膜,再用小铁钉固定住颅骨,就可以层层缝合头皮。”
苏晏不通医术,只在前世医院候诊室,与名话痨且乐观脑瘤患者聊过手术过程,知道些大概,忙提醒:“还有引流。”至于用什引流,怎引,他也不清楚。
陈实毓倒是
两人进治疗室,还带上几名训练过医士,把门关紧。
朱贺霖想到治疗室里手锯之类就担心不已,总觉得这手段古怪老大夫要把他父皇血淋淋地大卸八块。
苏晏也是焦心又担忧。开颅手术哪怕在现代也算是大手术,这两个人,个老中医……外科老中医,另个只略通医术剑客,究竟行不行?
但也只能孤注掷。
以及,希望引发脑疝是良性肿瘤,有完整包膜,切割起来方便,不容易误伤正常脑组织。位置还得长得浅些,才能割得干净,也不容易复发。
”
“咳,别管,反正就是能帮你精确探出病灶所在。”
陈实毓又惊又喜:“果真?太好!老朽之前施展开颅术时,常苦于找不着病灶位置,担心挖得深,伤及好脑,挖得浅,又不到位。这下可算是及时雨!”
“几成把握?”苏晏又问。
陈实毓道:“看这位小哥儿定位准不准,二看老夫眼睛够不够亮、手够不够稳、刀够不够快利……应该能有两成。”
他与朱贺霖怀着满心祈祷,在治疗室外苦苦等待,从日出后等到快日落,也不见里面人出来。
朱贺霖有些心慌,连食水也顾不上用,连连问苏晏:“怎样,都这久,里面好,人何时出来?”
苏晏心里也慌,强自吸气镇定,说:“已经四个时辰,应该快,再等等。”
途中陈实毓出来,上趟茅房,喝些参汤,不然年纪大,撑不住。
参汤喝得很快,但这趟茅房上得有些久,久到苏晏怀疑这老大夫是不是严重便秘,怎赶在这时刻发作。
“两成?这也太低!”朱贺霖大为皱眉。
“皇爷已病危,心跳骤停,用苏大人传授按压法与人工呼吸法,才又有气息。再不施术,那就是零。”
朱贺霖闻言,当即决意:“两成总好过没有!陈大夫,既然父皇信任你,命你为御前医官,今日该怎治就怎治,无论成败恕你无罪。”
有储君这句话,陈实毓才安下心来,对荆红追道:“来来,洗手更衣,里面要先准备好剃发与灌麻沸散,你随老朽进去,切举动听吩咐。”
荆红追征询地望向苏晏。苏晏朝他点点头:“去吧阿追,尽你所能就好,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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