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形,便是如此。清河今后若还想上书,勿提太子相关,切切!”
苏晏回神,忙将信纸夺回来,忙道:“豫王言辞上或许有些夸张,你也知道,他因为十年圈禁,对皇爷直心有芥蒂……”
朱贺霖怔怔地不动,如同座由内而外冻结冰雕。
苏晏担心,伸手握住朱贺霖肩膀:“小爷!小爷你别慌,先冷静下——”
“比谁都冷静。”朱贺霖开口,字字清晰,“就是因为足够冷静,所以能辨别出来,‘朋党之争’‘主公不急,谋士急’‘他是朕臣子,不是太子,也不是你朱栩竟’……这种话,绝不是四王叔自己编出来!”
,外头安全你再出去住。”
苏晏想来想去,觉得也没有更好法子,便道晚安,起身准备去偏殿就寝。
朱贺霖心想留他,哪怕什实质上事也做不,在身边多待片刻也是好,便拿出藏整整天信:“等等,你向借那两名送信侍卫刚刚入宫复命,带来京城回信。”
苏晏闻言又坐回去,接过信封,见封皮上“清河亲启”四个字铁画银钩,正是豫王笔迹,便按捺着急切心情,拆封展阅。
看着看着,他脸色渐沉,不禁露出失望眼神。
最后几个字,他破声,从喉咙里发出断裂气音,连带着嘴唇也颤抖起来。
为抑制这失控颤抖,他用上牙紧紧咬住下唇,又用拳头堵住嘴,眼眶逐渐泛红,连眼白都染上层淡淡血色。
“父皇……没错……是太傻,总是长不大,总是天真地以为,帝王家也有同民间样父子情……在父皇面前,从来都只是个骄纵儿子,哪怕后来被他冷落、挨训斥、被迫学规矩,内心深处依然觉得,再怎样他也是亲生父亲,他那解,定会相信……错,清河,是错……”
苏晏听得心如刀割,倾身过去抱住朱贺霖肩膀:“你没有错!不是小爷错,是上书时措辞不当,才激怒皇爷……”
朱贺霖抱紧他,下颌用力抵在他颈窝,双眼赤红,声音哽塞:“别
“怎?”朱贺霖觑着他神色问,“那不要脸四王叔又欺负你?”
苏晏摇头,在满心疑虑与郁结中蹙起眉:“不,豫王殿下仁至义尽,是皇爷……没有收下信,也没有回复,甚至还朝豫王发脾气。”
“父皇拒收?”朱贺霖惊诧道,“你信中写什?”
“也没什,就是抵达南京后所见所查,尤其是白鹿案前后之事,还有些个人猜测,当时严太监尚未落网……”苏晏越说越小声,仿佛陷入迷思。
朱贺霖从他手中取走豫王所回信,第眼便看见其中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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