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并不严重,七八寸长道血口,刀刃上没有淬毒,普通金疮药就能对付。“劳烦连兄,把架子上左数第二个药瓶递给。”他头也不抬地说。
营主从袍袖内伸出只戴着黑皮革套手,指尖拨,药瓶就凌空砸向鹤先生后脑勺。
鹤先生伸出手,五指旋如花开,真气化为引力将药瓶吸在掌心。
营主用非男非女伪声嘲道:“如此高明境界,竟伤在宵小之辈手上,真是虎落平阳。”
鹤先生把手探到后肩,将瓶内药粉洒在伤口上,淡淡道:“余空有身真气,而身手瘠弱不善于招式,君早已知晓,
“……反正谁错也不是小爷错。”朱贺霖讷讷道。
苏晏巴掌呼在他背心,将他推进殿门:“你爹叫你,快去吧。”
“那你——”朱贺霖还想拉他。
苏晏已经快步走下台阶,甩下句:“奉旨办案,臣告退。”-
咸安侯府。
子问:“太后?”
皇帝看他眼,目光中似有嗔意。
他连忙闭嘴,以为皇帝不会继续这个敏感话题,不料对方没有避讳,虽然答得有些模棱两可:“是,也不是。此事容后再计议,你去罢。”
苏晏拱手告退,刚转身,却听皇帝凉飕飕地问句:“你嘴怎又破?”
这个“又”字非常之精妙,不仅起到前后呼应、咏三叹修辞效果,更体现出当事人怀疑中透着不满、不满中带着警告、警告背后暗藏杀机复杂情绪,是们今天要考重点……苏晏打个激灵,把天马行空联想从脑中赶出去,脸无辜地答:“在义善局遇袭时摔。”
高朔等三个锦衣卫暗探为救阮红蕉,出手与鹤先生打斗,惊动侯府守卫。
于是高朔带人先撤,另两名探子缠斗过后也寻隙逃脱。守卫们纵马追击追击,鸣锣示警示警,把整个咸安侯府弄得鸡飞狗跳,连相隔条街奉安侯府都听见动静。
七杀营主不得不多费些功夫,才避开守卫耳目,潜入鹤先生所在客房。
鹤先生刚拒绝管事替他请大夫好意,借口受惊,闭门不出。
营主从屋顶上那个砸穿洞掠进来时,鹤先生正解衣衫,对着镜子看后肩处刀伤。
皇帝扯扯嘴角,挥手让他滚蛋同时,让他顺道把殿门外那臭小子叫进来。
苏晏意识到,皇帝不想让太子参与到此事中。
也对,太子带兵搜查二皇子母族,不仅有挟私报复之意,更有残害手足之嫌,说不清楚。
出殿门,朱贺霖把握住苏晏胳膊,上下仔细打量,然后凑到他耳边咬牙问:“你嘴怎又红.又肿?是不是父皇对你那啥那啥,老实交代!”
苏晏瞪他:“破能不发炎吗?发炎能不红肿吗?这是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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