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马收购如此麻烦，那
不卖给公家，只卖给商户，不行吗？”
“不行。征马指标未完成之前，这灵州
带所有
马市，都得优先供给朝廷。”
阿勒坦皱眉想
想，颔首道：“好吧，就和你们上官再谈谈。如果这次谈不拢，就算，们离开灵州便是。”
征马官松口气，第次朝他拱手致礼：“生活不易，大家彼此多体谅。”
阿勒坦安顿好马匹与留守人员，带七名瓦剌汉子，随着征马官进清水营，来到西城处营堡门口。他见这营堡宏阔坚固、守卫森严，像是个驻军地，心里疑窦更浓，驻马问道：“贵上官是哪位大人？”
霍惇大笑，赞道：“严大人真乃恶霸也。”
两人关系亲密，这点调侃严城雪并不放在心上，反问：“你有意见？”
“绝没有。也不敢有。”霍惇握下他冰凉手指，说，“这便去安排人手，只听你声令下。”-
清水河草场，阿勒坦远远见队兵卒策马狂奔过来，便猜到暗中转移之事败露，面上沉沉，只将手按在腰间弯刀刀柄上。
对方走近后，征马官下马，脸色倒比之前好点，虽然还是臭脸，但却少颐指气使傲慢。他对阿勒坦道：“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做得如此难堪？再说，又不是不让你还价，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征马官答：“是陕西行太仆寺寺丞大人。”
阿勒坦对铭国官职稍有涉猎，知道行太仆寺寺丞是正六品，对于个平民马贩而言，官阶并不算低，若不是他瓦剌部族身份，对方也未必愿意出面接见。
而接见地点选在驻军营堡，大约也是担心他们北漠人身份，生怕自己人身安全没有保障。
——简直是把他们当洪水猛兽般。阿勒坦心头不快，但为完成历练任务，还是忍住怒意，说：“还请带路。”
阿勒坦见他变态度，心里有些狐疑，说：“市价是每匹百斤茶叶，也没贵买。要是还开个七八十斤价格，就不必再谈，很难向族人交代。”
征马官叹气道：“你难也难。朝廷每年都有买马、征马指标，可拨下来银子就那
点儿，是恨不得个铜板掰成两半使。再说，们这些跑腿也得吃饭不是？还是各退步，万事好商量。”
阿勒坦身旁个汉子用瓦剌语说：“公银不够买马，就够他们贪污、吃回扣？这些铭国人个个虚伪得很，嘴里没句实话，不能信，不如让直接砍他们！”
阿勒坦用眼神制止他，转头对征马官道：“那就请到帐篷里坐。”
征马官苦笑：“这回却做不主。手中权限，也只有六十斤，你想再往上提价，就得与上官谈。随进城去见上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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