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吸着气，低头看手背，见虎口处两点小洞，只流
几滴血，似乎并不严重，周围皮肤微微红肿，从
这条巷子几无行人，僻静得很，但又够宽敞，足以策马通过。朱贺霖拐进巷子后，正要再次催鞭，眼角余光猝然扫到
团黑影，从右侧屋脊上向他猛扑下来。
惊之下，他反应迅速，右手挥舞马鞭迎击，鞭梢在空气中抖出声轻微
音爆，同时纵身而跃，脚蹬马鞍，身形向前蹿出。
马鞭抽中那团黑影，发出“啪”声脆响，但鞭梢也被对方擒住，点寒光顺着鞭身毒蛇般游过来。
朱贺霖人在半空，手勾住二楼窗台外架设晾衣杆，拧身踢破窗棱，整个人团身撞进去。
鞭梢被抻住时，他心知不妙，在电光火石中撒手，然而虎口还是被什
东西咬到似，剧痛尖锐地袭来。
关上。
富宝吃惊：“辛指挥使摔伤？那这回率领锦衣卫出京……又是谁？”
朱贺霖思索道：“无论是谁，都要去官署调拨人马。走！”
他当即上马，调头朝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官署去。
富宝只好马不停蹄地跟上。但太子马是百里挑良骥，他骑马脚力不及，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后面就渐渐拉开距离，眼睁睁看着朱贺霖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
他重重摔在某个市井人家二楼卧房地板上，滚几圈，在闺中女子尖叫声中爬起来，拔出把防身用短剑。
这声突兀惊叫声划破寂静，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有人大声喊道：“是宣家小娘子吗？出什事？”
朱贺霖无暇他顾，只瞪着破大洞窗外，黑黝黝夜色与远处灯火微光在他眼中无限放大。夜风簌簌吹过，而那团黑影击未中，像是又藏匿回阴暗之中。
这切动作前后不过七八秒，从预判、反击到逃脱，对于从未有过实战经验朱贺霖而言，凭借完全是强健身体素质，与面对突袭时本能反应与直觉应对。稍有纰漏，便将命陨当场。
庆幸是，他应对非常正确。
朱贺霖为抄近路，拐进条巷子。
他经常微服离宫，在京城溜达玩耍。皇帝知道他喜动厌静，是匹紫禁城里关不住精力旺盛马驹，故而对此训斥归训斥，并未严令禁足，吩咐锦衣卫多加看顾。
眼下城中出乱子，锦衣卫指挥使座驾在大街上失控，撞伤不少行人，自己也坠马受伤。五城兵马司调查此事，手下兵卒控制整条街道，盘问证人，弄得附近几个坊百姓人心惶惶。
皇帝甚至整日没有离开奉天殿，就在前宫等待调查结果，同时另择率队离京人选。
离宫太子就如尾寻隙溜走鱼，短时间内并未被除贴身内侍之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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