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声音在血腥和尘土味中带
些哭腔，又有些哑。
江白榆扶在他后脑
手轻轻收收，像是安抚似摸摸他头。
他咳两声，后来，陆瓒听见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声音告诉他：
“……好好长大。”
陆瓒想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但
时，除求助家人以外，他居然想不出别办法。
他从来不想靠家世，他前几天还跟家人证明自己这段感情可以靠自己，但事实是遇见这种情况，如果只靠他自己，他连带江白榆走出这里都做不到。
所有决心所有勇气在这种时候都显得无比幼稚可笑，浓重无力感淹没他。
“
保护不你，江白榆。”
陆瓒眼泪和江白榆额上低落血迹混在起，他只能重复：
也是那时，江白榆从地上站起身。他额角全是血，只眼睛被血染得看不清，但还是伸手把陆瓒护住。
那砖砸到他肩膀，江白榆闷哼身，有些站不稳，连带着陆瓒也摔在地上。
但尽管是这种时候，江白榆还是记得在摔倒前护住陆瓒后脑。
陆瓒世界天旋地转，他闭上眼睛，他好像蹭到江白榆血，他好怕。
“江白榆……”
“保护不你……”
江白榆没有说话。
可能是伤太疼，他呼吸有些颤，但还是伸手护住陆瓒头，把他护在身下，替他挡住那些拳脚。
陆瓒耳边好吵，他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那些人好像跑，但江白榆还是抱着他。
“原来保护不你啊……”
陆瓒有些想哭。
明明伤重是江白榆，但他却浑身都在疼。
那个瞬间，他想很多。
原本他想，要是自己从开始就不认识纪惊蛰，那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他又想，可这不是江白榆错，也不是他错，错另有其人，为什
要他们来承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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