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很熟悉,太熟悉,从小到大,每次梁径紧张他,语调都会与平常不同。
“干嘛。”
梁径却没立即说什,握着时舒手腕手也没放开。
过会,时舒从被窝里探头。
梁径看着他,对他说:“没事。你应就好。”
“时舒。”想想,梁径打算先把人叫出来。
然而时舒不理他。
其实心底里知道,他就是随口说,但梁径多少还是有那点没着落。
关键这个称呼,在梁径心底,经过两个多月发酵,早已有实质意义——就差个程序证明。
梁径把手伸进被窝摸人,语气诚恳:“对不起。”
好长段幸福时光。
如果他没关吹风机,这句话可能就淹没在热风里、蒸发掉,梁径依然能抱着幸福遐想去捉他被窝里老婆。
往前推,如果他之前不做得那厉害,温情款款点,而不是个劲顶着弄,那件羽绒也许不会遭殃,时舒生气条件自然也会少条,而“谁是你老婆”这样赌气话,可能就不会随口说出——当然也可能是别句。
再往前推,如果他当时就同意时舒把那件羽绒带走,现在情况也会不同。
——总之,梁径是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身上。
时舒觉得好玩:“你叫‘老婆’有瘾啊?”
梁径点点头:“嗯。”
他脸上保持着
时舒被他握住手腕。
梁径没敢乱来,他握着时舒手腕摇摇:“老婆?”
时舒莫名觉得,今天这个称呼,出现频率有点高
被窝里他冷静下来觉得今晚虽然梁径做得过分,但其实犯不着吵架。毕竟梁径认错态度还是很认真。
他能感觉到梁径道歉声音里紧张。
之前就被梁老爷子疾言厉色教训过,不要“竹篮打水场空”。虽然老爷子还有另层更深含义,但说话缘由大都相似——梁径这阵子属实有点得意忘形。
少年哀乐过于人。
等他再成熟些,年纪再往上,这些虽然也能轻易左右他情绪,但他极少再表露得如此直白,也鲜少上头到如此地步,更不会得意忘形——二十啷当岁,几乎每次欲望倾覆都是穷凶极恶,不吃干抹净不餍足。
而许久之后,因为时舒身体状况,那些隐秘、热烈、独属他个人占有欲,变得审慎而郑重。换句话说,在床上,他很少再如此穷凶极恶。他收敛许多——尽管他是这自认——多数时候成为注视者,注视他爱人从清冷苍白变得鲜活又甜蜜,肌肤透出粉润色泽那个瞬间,他心理愉悦远高于生理。只是用那时时舒话说,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眼下,二十出头梁径,沉浸在得失落差中,因为老婆生气,有点不安、有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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