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车内并没有沉寂太久。梁径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他已经知道时舒到底怎
。
酒店临河。
午夜河风暖湿，城市
光带环绕在周围，勾勒出
条明显弯曲河道。莱茵河无波无澜。
深蓝色夜幕低低垂着，墨色云层起起伏伏，好像远山。
时舒知道自己在做梦，也知道这段应该就是那天从斯诺登尼亚国家公园赶回D市途中。有几分钟，他感觉自己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又有几秒，他内心平静地注视自己，不是很在意自己最后能不能从这种状态挣脱出来——那些极端情绪瞬间从他身上剥离，他平静地好像在海面徜徉。
时舒慢慢睁开眼——注视自己几秒后，他很快醒过来。
车子不知什时候停下来。
梁径正凑近打量他，神色不是很好，他目光沉沉，语气也很严肃，对着忽然无比平静睁开眼时舒说：“你在冒冷汗。”
时舒点头，笑下：“做个噩梦。”
时舒额角，掌心贴着时舒背，很久没离开。
这天还是很奔波。
起大早和莱维他们去广场布置展台，整个白天都在和粉丝碰面、和媒体打交道——中间又和梁径偷偷摸摸开小差。晚上参加重量级现场颁奖，结束后又和狂热粉丝狂欢个多小时，香槟雨浓郁香甜味道很快弥漫在车内。
回酒店路上，时舒毫不意外睡着。
刚才亲时候就知道他喝酒，喝还很杂，不知道混几种。梁径放缓车速，等待红灯间隙，看时舒好几眼。
时舒被梁径抱在怀里，微睁着眼望向落地窗外。滚热气息不断喷洒在玻璃上，那片远山很快就烟雾缭绕。弄阵，梁径握住他下巴转过来舔他湿淋淋眼睫和鬓角，然后去亲他微张嘴
梁径：“什噩梦。”
时舒：“直在排队。买不到回去票。”
梁径怔住。
过会，慢慢问他：“买票想去哪里？”
时舒闭闭眼：“想去找你。”
早上见面就知道他这阵状态估计好不到哪去——虽然晚上兴奋许多，但有时正经瞧人眼神都恍惚，仔细观察就知道他睡眠不足、疲劳过度、脑袋又空空。
梁径叹口气，轻轻打着方向盘拐过街口。
也许是人就在身边，加上连日疲惫，时舒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站在熙熙攘攘车站时，心底传来个恍然声音，好像在说，
就知道
不同于此前无数次在山顶伤心欲绝、心痛得快要死掉，身处车站时舒只觉得万分焦灼。望不到尽头买票队伍、分秒不停发车倒计时经过身侧每个人都看不清面目，但统是灰扑扑面色。他们周旋在时舒身旁，像个漩涡，迷失他方向和前进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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