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低头,瞧着臂弯里时舒,手上又痒,忍忍,还是没忍住去捏他耳朵,捏上手时候语气柔和许多:“这边四五六月天气会冷会热,爷爷担心妈妈过来身体适应不”
“可是阿姨肯定不会放心等那久,她也要来看看你吧。”
“所以还在商量。或者下周来趟,然后跟爸爸起回去。”
周后,和时舒料想样,丁雪果然冒着雨夹雪来英国。
四月中旬D市,乍暖还寒,丁雪穿身黑色大衣,整个人瘦圈。她肩头薄薄层雪碎。隔着异乡风雨,她看到满头白发梁老爷子,开口刚叫声“爸”,满脸泪水就和雨雪起落下来。
梁径叹气:“你这样不适应,太乖。小乖名字给你好不好?以后小乖就叫时舒。”
时舒被逗得笑下:“你问小乖同意吗。”
“管它呢。”
时舒又笑,没立即开口,好会,才用走神似语气说:“小乖要气死”
梁径却没再说什。
梁老爷子做什,或者安排什,总之,梁径慢慢察觉些出现在自己身边变化。
这种变化和不知什时候醒来梁坤息息相关。
梁坤日不醒、梁老爷子日在世,假以时日,梁径必定会成为整个家族中心。
“哦。”时舒脱鞋上床,小心挨近,抱住梁径左臂,摸好几下,十分珍惜样子。
梁径被他摸得又有点忍不住笑。这种感受太磨人。心软又疼痛,疼痛又甜蜜。
那会时舒跟着起去接人。路上丁雪不像往常样和他轻声细语、言笑温柔地说话。时舒其实都明白。丁雪紧紧握着他手,好像在握着这世间唯热度。
只不过这趟丁雪没有待太久。
因为到当晚,看见病床上只有仪器在提示生命体征梁坤,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这遭,对时舒来说,几乎就是毁灭性。他无法衡量这件事对时舒影响,但他很担心时舒会留下阴影。
“老婆”不知道为什,再次开口,梁径就这幅样子。
时舒没好气,觉得他不说正经话,只会叫来叫去,有点敷衍道:“干嘛啊。”
“爷爷没打算让妈妈过来。”梁径老实下,摆正语气:“等爸爸情况稳定些,他打算让爸爸回江州省人医治疗。”
时舒抬起头,“啊。”
好不容易忍下,梁径抬起左手去摸时舒脸。
即使闭着眼睛,梁径也能知道他此刻表情。眉毛微微皱着,嘴唇也会抿起来点点,眼睫在他触碰下颤颤,很快,时舒手心就贴上他手腕,轻轻握下,但没拿下他乱摸手,嘴唇很快地张合:“干嘛”
“感觉你好乖。”
梁径说:“时舒,不要担心,会没事。”
时舒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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