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歪头靠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街对面
私人会所没说话。
顾修远SUV就停在门口车道上，歪七扭八，像他脾气
样骄横。
建筑不高，只有十层左右。有窗口漆黑
程羽想
想，说：“不回，明天早上要盘库存，来回跑太麻烦。而且你又不在，
回去做什
。”
顾修远说：“现在可以回去。”
“你能回来吗？”程羽笑着说，“小美很黏你吧。”
顾修远“嗯”声，改口道：“那中午去找你，咱们吃完饭再起回家。”
“到时候再说吧，”程羽声音听起来有点累，“得先睡会儿。”
顾修远艰难地站起身，拿起手机到窗边接通电话，叫“哥哥”时候声音依然是哑沉。
程羽那边背景音听起来有点空，偶尔还能听到风声掠过。
“你下班？”顾修远问。
“嗯，刚忙完，”程羽似乎笑下，“是不是打扰你休息？”
“没有，正好梦到你。”
呢？”
“你别走，害怕，”乔意泪眼潸然，“现在只相信你……”
顾修远眼皮发沉，被乔意哭声感染也有点想哭。
易感期不约而至，他想让程羽抱抱他。
手机在刚才混乱中掉到床底下，顾修远费很大劲才把它拿出来，他想给程羽打电话叫他过来，但强效抑制剂里镇定安神成分足够在短时间内放倒匹马，顾修远没能撑到解锁屏幕，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挂断电话后，苏小乐开闸泄洪似不吐不快：“你干嘛不直接冲进去抓人啊？！亲眼看见姓顾抱个发/情Omega进去开房！那货身上味儿隔着十米都觉得呛人！而且顾修远车你还不认识吗这车牌号……”
“知道他抱人是谁。”程羽轻飘飘截断他话。
苏小乐怔下，瞪大眼：“不会是那个姓乔吧？”
上次两个人闹分手，苏小乐刨根问底，对所有细节解得清二楚。
他变得更加气愤难当：“顾修远不是说已经跟他断联系吗？！”
床上乔意忽然翻个身，眉头紧锁着，喉间发出几声微弱而不安低叫。
程羽问他是什声音，顾修远嘴角僵下，回答道：“小美睡在旁边。”
说着，他捂着手机话筒，抬脚轻步走进浴室。
“哥哥你等会儿回家吗？想你。”
程羽偶尔会睡在酒吧后面办公室，顾修远现在格外想见他面。
他是在半夜惊醒。
放在胸口手机震得他心慌。
屏幕荧光刺疼他眼睛，顾修远眯起眼，用两秒钟才看清楚来电人名字。
他先是心虚地朝床方向看眼。
床头灯橘黄色光影中，乔意缩在被子里，脸色还泛着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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