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茶实在是太多
，所以失
为什
要先开口说舍不得顾凌霄走。
好丢人。
半边脸压在枕头上，贴近棉花
那
侧温度逐渐升高，发烫。
被子裹得他快冒烟。
顾凌霄还问迟宁想要什样答案？
迟宁翻个身，不想再去摊平它。
翻身时，手腕上传来叮当响动。
顾凌霄是在介意他之前戴顾凌霄玄铁环吗，所以专门打这两个镯子？
迟宁掌心按在额头上，还能回忆起顾凌霄指尖触感。
睁开眼，闭上眼，想全是顾凌霄。
迟宁不知道。
顾凌霄沉默让他茫然，他无法笃定。
飞升成神，没有人会拒绝吧。
“对不起。”迟宁没头没尾地说，为自己鲁莽发言感到抱歉。
他加快步子，超过对方走到前头，任顾凌霄怎叫他都不停下。
桃花谢，石榴花开，暮春夜晚，风把两人裹住。
迟宁话也很快散在风里：“但你不要去九重天，好不好？”
迟宁低着头，半晌没听到回答，他透露出丝丝缕缕焦虑，踢下脚边小石子：“
不说你也能感受到，你修为足够飞升，但是九重天上没有、没有亲近人……”
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迟宁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言辞。
而顾凌霄楞在原处，时默然。
难道顾凌霄不清楚吗？
如果不清楚，那他就是天下第榆木脑袋。
迟宁拉起另半边枕头，压在耳廓，把什声音都挡在外头，心里暗暗决定再最后彻夜想下顾凌霄。
以后少想他点。
……
其实今晚迟宁能开口问话很多：
失忆时候，顾凌霄模仿迟宁字迹在合籍书上签名，还用宁神药物让他第二天不能去看决战。
桩桩件件都可拿来说，都能踩住顾凌霄狐狸尾巴。
顾凌霄占那多便宜，好处都是他，最后心软总是迟宁。
怎就没忍住呢。
他们离临壑山庄已经很近，来往有许多面熟修士，人多眼杂，再说些什明显不合时宜。
顾凌霄没追上来。
迟宁住到青枫院子里，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空气中传来皂角气息，顾凌霄帕子被洗过，摊在床边案几上晾着，
迟宁用手拨弄下半干手帕，那布料边缘堆叠起来，又发皱。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迟宁眼睛四处乱看：“也只是随、随口说，反正要不要去都是你决定。”
他脸又红，眼底有湿蒙蒙亮光，睫毛抖着，始终不敢望向顾凌霄。
今晚顾凌霄尽量克制，明明什也没有做，迟宁还是副受欺负模样。
顾凌霄心里仿佛塌下去块，捻捻指腹，没忍住碰下迟宁蹙起眉心：“师尊想怎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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