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几行站在原地许久，大巴早就开走
，连尾气都看不着，现在原地还留着
几个人，都是看着他。
他也该走。
贴着兜手机震
下，周几行拿起手机，上面只有条新消息：
——
有想清楚。
周几行握着手机，笑。
许度却没有预想中那有快扭头，去看看小何说是不是真。
他目光仍停留在悬空在打字键盘上大拇指，白皙手指在微微发颤，幅度太小，旁边人几乎看不到，但是……你有没有尝试过强行让自己分钟不眨眼，你眼睛会从微痒变为酸涩，你几乎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你眼眶中徘徊，尽管在他人看来，你眼睛里并没有泪水。
许度缓慢扭过头，大巴下乌泱泱人群，他们在挥手，他们是车上人孩子、妻子、丈夫……
许度看见，连衣服都没换过周几行就站在人群之中，他仰着首，隔着大面车窗玻璃与许度对视。
周几行抬起手，朝他挥挥手。
杜置林：“……”
轮到他，守在车门前工作人员给他发面小旗帜，许度接过，他不回头，脚踏上车门，身后片安静，没有人喊他名字。
许度彻底上车。
没有特意安排座位，许度选个靠后位置，把不那
容易晕车位置留给女同胞，他靠着窗口，半抬着眼看大巴底下冲着他们挥手人，有孩子，也有丈夫妻子……
排着队准备上车人已经没剩几个，许度拿出手机，没有新消息，他往下翻翻，找出庄老师微信，准备给打道：上车
他抬手，亲吻在屏幕上。
………
“嘤嘤嘤。”周几行来后，小何哭得更大声，杜置林真是无奈，周几行不来，她哭，周几行来，她还哭，“这是什神
许度偏开脸，他重重闭眼，随后破涕为笑。
再扭过头来时，周几行抬起胳膊，两只胳膊在空中弯，在头顶上合成个心形。
许度笑着点点头。
车要开，在机动车轰鸣下，许度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对着他们录像拍照手机，他只看着周几行，没有难过，笑得很开心，就像他想要那样。
………
突然间就有人冲上车，小何三两步，宛如个跨栏运动员样冲上来，左右手往边上扶，提起口气，高声喊道：“许度！看外面！！”
许度打字手顿，他隐隐约约能从屏幕上看到自己倒影。
小何：“快看啊！男神来！他来送你！”
许度直在等他来，理智上来说，以周几行脾气，就算能消气，也没这快，他应该是不会来，但人难免感性，许度也不例外，他还是想在走之前，再见周几行面。
现在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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