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把薄荷给“请”出房间后，才有功夫看视频，他把眼睛凑近
屏幕，也只能看清楚个轮廓。
“哥，你那里也太黑。
荣峥：“嗯。”
荣绒又重新发
条信息过来，是条语音。
荣峥把声音调低点，点开，荣绒
声音从里面传出，“哥，心里不知道为什
，有点慌。总觉得很不安……”
两秒后，这条语音被迅速撤回。
荣峥：“听见。”
荣峥：“嗯。”
荣绒：“那哥你也赶紧睡，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荣峥：“好。你明天也要上学，早点休息。”
荣绒：“哥，晚安。”
荣峥：“晚安。”
峥从洗手间走出，他抽过床头纸巾，把手擦干，出病房，房门被轻轻关上。
病床上，应岚眼泪终于如落线珠子，颗颗滚落在她手背上，床单上。
不会儿，荣峥重新回来。他脸上戴着个口罩，盖住整张脸，身后跟着值班护士。
“听说您不配合吃药？这样是不行噢，要吃药，病才能好得快呢。”
值班护士倒药丸，放在瓶盖上，又端起床头没有被碰过温水，微笑着递到应岚嘴边。
荣绒：“……”
荣峥坐起身，他去会客厅，发视频邀请。
响两次铃，视频才被接通。
“刚才把薄荷给抱下床去。那个家伙，明知道自己现在在掉毛，还总是喜欢往床上跳。被单跟被褥总是被它蹭床毛。有时候醒来，张开嘴，嘴巴就会不小心跑进猫毛。”
视频接通，荣绒就跟他哥告起薄荷状，他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把房门给关上，门外，还能听见薄荷在叫唤声。应该是知道自己理亏，薄荷意思意思地叫唤声，发现铲屎官霸霸点也没有心软迹象，也就去它自己窝里，舔舔自己前爪，蜷着尾巴，眼睛眯眯，重新酝酿着睡意。
互道过晚安，荣峥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
大约过半个多小时，手机再次亮亮。
荣绒：“哥。你睡吗？”
荣峥：“没。”
荣绒：“哥你是不是在担心妈？”
应岚会生气地把荣峥给他倒药全部都给扬，可她不会迁怒到护士身上。她也十分清楚，大儿子就是吃准她这点，才会去把值班护士给请过来。应岚忍着气，把药给吃。
应岚吃过药，病房里母子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夜里，应岚去洗手间，或者是去洗漱，都拒绝荣峥照顾，也拒绝跟他说话。
九点，应岚睡下，荣峥躺在陪护床上，关病房灯。
昏暗当中，荣峥手机屏幕亮亮。
荣绒：“妈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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