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却听懂
，像发现什
新奇事物
样，挑起嘴角，“方霁。”
“嗯？”
“
不喜欢女生。”
方霁“噢”声，还想说自己知道，纪时昼已经把半边身子压向他，“你‘噢’什？”
方霁挠挠自己
脸颊，耳朵红起来，离得很近能看到细密眼睫，簇簇，黑得浓稠。
方霁却强调：“严开计划这次约会很久，就是为追于娜。”
“知道，需要重复两遍？”纪时昼对严开事情不感兴趣，对方霁诉说严开事情更不感兴趣。
方霁噤声。
就这安静走会儿后，纪时昼开口：“方霁。”
“嗯？”
严开点头，郁闷他明明是为自己幸福而努力，现在却好像给别人幸福做贡献。
不过让他放下心来是，之前无论怎样脑补两个人亲昵画面都毛骨悚然，现在真正看到反倒觉得再正常不过。
好像又回到犁县那个闷热夏天，还不存在两人闹掰传言，他们还是形影不离。
“你刚刚和你小弟眉来眼去什？”纪时昼问。
方霁解释：“严开不是小弟……们俩说好，给他和于娜制造独处机会。”
严开眼色。
“你吃饱吗？”纪时昼问他，脸上是体贴到有些刻意笑容。
方霁在那笑容里逐渐迷失，晕乎乎说：“没有。”
严开：大哥，剧本不是这样。
结果还是没走成。
他说“没什”，却根本不是没什样子，反而若有所思。
直到第二顿夜宵吃完，于娜主动说：“让严开送就行啦，你们离家挺远。”
于娜朝两个人摆手，带着明显揶揄笑意。
严开
“没有叫你不说话。”
方霁点点头，还是不讲话。
纪时昼觉得稀奇，原来小狗也会闹脾气，“你怎？”
方霁犹豫，“小昼，你觉得于娜怎样？”
这句话似曾相识。
纪时昼挑眉：“他喜欢你同事？”
“于娜已经不是同事……”方霁看纪时昼副“说重点”神情，“他喜欢啊，不是很明显吗？”
纪时昼刻意用种不可思议语气，“你居然看得出来？”
方霁却想偏，“小昼，你没有看出来吗？严开喜欢于娜，他在追她。”
“哦。”纪时昼并不感兴趣，只是对方霁迟钝神经表示怀疑。
四个人走在块，于娜忽然拽住严开手腕，严开瞬间瞪大眼睛停住脚步。
于娜松开手，努努嘴巴又扬扬下颌让他看前面两个人。
纪时昼手自始至终没从方霁肩膀上拿下去过，手腕虚虚搭着他，头也微微侧过去。
他们总有小话说不停，哪怕是在餐厅里，由于周围过于安静，头颅便不断靠近。
于娜说：“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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