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棒棒糖
陆路，”尹良问，“也是假吗？”
陆路冷冷地说:“尹良，你是
这辈子第
次，也是最后次真心，”他解开衬衫扣子，“把所有纯情全给你，之后就去做个行尸走肉。”
是地藏和黄海，尹良攥着手机，额头上出
层冷汗，这把他玩儿大，不知道该继续跟牌还是该把梭哈。
陆路揩把泪，强扯出个笑:“尹良，你骗骗得很爽是吧？”
尹良没作声。
“和吃完棒棒糖，回去就去找她鬼混是吧？”
尹良低下头。
“你们在起吗？”
“你们在哪儿？”
“告诉你，才是他女朋友！”
“你说话呀，干嘛不说话！”
“你们到底在哪呢，让尹良接电话！”
放学后，陆路没出摊，叫着尹良去市中心凯宾斯基，顶层东侧，间能远眺日落时醉人海景豪华套房。
进屋，尹良把书包扔下，过几扇门才看见铺满玫瑰花雪白大床，床边有只酒桶，桶里冰着瓶当年产地酒。
陆路默不作声开酒，手法很熟练，他不用杯，对着嘴灌几口，红着脸转回头。
“这
贵房，”尹良瞧着他绯红眼角，走上去，“你哪儿来钱？”
陆路笑，又苦又涩。
“你以为是个摊煎饼穷小子，无可救药地喜欢你，无论你做什都不吭声是吧？”
尹良抬头直视他。
陆路决绝地勾起嘴角“尹良，是先骗你，”他报复地笑，有些阴狠，有些艳丽，“这房是订，用不值提钱，只要想，能让你爸做不到明年换届！”
他终于说出来，尹良松口气，这个狡猾小骗子。
“摊煎饼陆路，求你帮他陆路，任你欺负陆路，都是假！”陆路笑着说这些，应该快意，却脸泪水，“咱们俩，半斤八两！”
尹良能想象出陆路当时语气，愤怒、嫉妒、心碎，想到他无助得近乎绝望声音，胸口就像被钝刀子割，生疼。
最后黄海回条，是语音。
尹良点开，扬声器模式，偌大豪华房间突然响起无耻啪啪声。
尹良呆住，惶恐地看着陆路。
陆路哭，真哭，拿胳膊挡着脸，隐忍着，小声抽泣。
“你又去找黄海？”尹良故意刺他，逼他说实话，“嫌出手小气是吧，别别扭扭不让上，黄海好你回去找他，不拦着。”
陆路忍着眼泪瞪他，装作强硬，从兜里掏出尹良手机，狠狠扔过去。
尹良把接住:“怎在你这儿，以为丢宾馆。”
他怕黄海穿帮，解锁先看微信，消息界面头个就是萌小甜，立刻点开，有十七八条发走消息，应该是陆路:
“你谁？和尹良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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