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驶进某个商业园区，裴楠打着方向盘别停对方，随即气势汹汹下车，敲
两下对方
车窗。
玻璃降落
半，露出张神色淡然脸，眉梢微抬，似有疑惑。
裴楠居高临下垂眸：“这位郑先生，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干嘛跟踪
？”
郑书昀闻言，朝斜前方微抬下巴：“工作律所在这附近。”
顺着郑书昀视线，裴楠看到整个商业园区最气派那栋大厦。
裴楠快速套好羽绒服，走到玄关换鞋时候，回头看郑书昀眼，“不管你是出于什
原因，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昨晚收留。”
郑书昀道：“举手之劳。”
语气淡得好像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裴楠道：“走。”
郑书昀“嗯”声，看着那裹着厚厚冬装鹅黄色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头浮现，却是方才宽大衣摆下，两条笔直漂亮长腿，还有对方皮肤上沾染和他样气息。
郑书昀坐在沙发上看眼腕表，放下手中文件，三两步上楼。他房间浴室亮着暖黄灯，却空无水声。
裴楠不可能在他私人领域呆这久，除非遇到什状况。
郑书昀眉心拧起来。
他房间浴室门锁坏，还没来得及叫人修，他伸手推，便轻而易举开出条缝。
热气如开闸泄洪，汹涌而出，缭绕白雾在镜片上覆瞬便散尽。
“当时选址时候你怎不说？”裴楠脸上像炸朵烟花，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说什？”郑书昀不疾不徐把问题抛回去。
裴楠道：“提醒重选啊。”
上个月他向他妈汇报画室进展，提过嘴地址，当时郑书昀正好在
*
回到家，裴楠从车库取出自己二手桑塔纳，驶出别墅区，直奔画室。
等待第个红绿灯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辆熟悉迈巴赫。？
巧合吧。
绿灯很快亮起，裴楠伴着车载摇滚乐，继续往前开，却发现那辆低调奢华黑色SUV仍然缀在他后面，完美配合他二手车半死不活马力，徐徐行进着。
罅隙中，裴楠正拿着手机啪啪打字，像是在处理什急事，只来得及穿上件宽松上衣，衣摆堪堪裹住臀部，两条修长白皙腿光溜溜，未着寸缕。
对方低头看手机时候，乌黑微长发丝纷纷散落在脸侧，掩着被水汽蒸得湿红皮肤。
浴室外，门把上那只青筋微隆大手动动，最终轻轻拉上门。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裴楠把脏衣服股脑塞进袋子里，拎着下楼，刚走到客厅就听郑书昀问他：“吃早餐吗？”
“不用，和朋友约好在画室附近解决。”他说着，从郑书昀面前匆匆走过，在空气中留下股挥之不去柑橘沐浴露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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