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毒症”这三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之前读高中
时候他们班副班主任就是被检查出来患有这个病，发现时已经是晚期
，肾脏衰竭导致呕吐出血，食不下咽，在医院住不到两个月，人就没。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她临走前状态很恐怖。
巨大慌乱几乎将他击溃，急救室内交谈声逐渐变得遥远，只有连接着病人器械发出鸣叫比来时更刺耳。
良久，他才茫然地问句：“如果确认是尿毒症
段灼觉得自己是自
意识旺盛过头，分明就是
句简单关心，也能让他咀嚼出丝甜蜜来。
太不应该。
回到小岛已经是第二天清早，段灼打辆车，直奔医院急救室。
镇中心医院很小，整个急救室也不过六张病床，他眼就看见躺在床上段志宏，才个多月没见，他看起来比之前憔悴许多，面色发黄，眼袋沉得都快掉地上。
段灼靠近病床，段志宏双眼紧闭，像是睡着。
不过他这种心思重并不是贬义，而是顾虑多，换句话说就是不够乐观，在事情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就已经想到最坏结果，导致在等待过程时间里，他整个人都是焦虑不安，要是有个人陪着或许还能好些。
这
想着，蒋随起身道：“这会儿外边还打着雷呢，要不送你去车站……算，还是直接送你回岛上吧，万你爸有什情况，说不定还能帮上点什忙。”
“别……”几乎是脱口而出，段灼把衣服塞进包里，拉上拉链说，“自己个人就行。”
蒋随再要坚持，看到段灼投来个眼神，茫然中透着伤感。
很奇怪，明明他个字也没有说，蒋随却觉得这是场无声控诉——段灼在问他，为什不喜欢，不接受，还这执意地对他好。
正巧旁边有个护士正在为他换点滴，段灼小声问她：“爸怎回事啊？怎忽然就晕倒？”
护士看段志宏眼，往边上走几步，也压着声音：“昨晚们给他做次血检和CT检查，有几项指标都是异常，肾脏有萎缩情况，他身体上浮肿也比较明显，医生判断是肾功能损伤引起贫血性休克。”
“肾功能损伤？”段灼不是很懂，“具体是什病啊？”
“医生考虑可能是尿毒症症状，之后会再进行次详细检查，看看其他部位有没有问题。”
段灼如遭雷劈地顿住。
“那、那你路上当心。”
“嗯。”
最终，段灼独自离开房间，下楼，他坐在公交车上，给辅导员和王野发信息请假，同时也收到蒋随信息，让他到码头先报个平安。
【Free：那估计很晚。】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没关系，睡得也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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