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独处，段小钧有点没大没小：“你不说
是公子哥儿吗，本来就是公子哥儿，还是本本分分当个公子哥儿好
。”
句话三个“公子哥儿”，他明显在耍脾气，匡正抬起眼，拿钢笔点点他：“恃宠而骄。”
段小钧立刻问：“你宠吗？”
匡正蹙眉，把单据朝他推过去：“是你上司，说话注意点。”
段
“不知道，游艇出海回来，”Clemen说，“第二天就这样。”
游艇……匡正想起来，是自己刺激他，他让段小钧放下那些屁用没有
意义，还说他是个公子哥儿，看来是戳中他痛处。
“老板，”段小钧向他们走来，手里拿着个深红色纸制品，“熔合交易纪念品，打样出来。”
万融传统，每笔交易达成后，M&A都要订做款纪念品，有时是设计师公仔，有时是轻奢珠宝，送给所有参与交易人。这项工作由初级分析师负责，但因为这身西装，段小钧看起来点不像个分析师，和匡正并肩站在起，珠联璧合。
“什
理念？”
看呢。”
啪嗒，电梯门合上，轿厢快速上行，匡正脸色铁青，千禧那次失误可能让他和执行副总裁失之交臂，但代善用“下场”这个词，似乎话里有话。
叮地响，电梯门在57层打开，他调整呼吸，昂首阔步走出去。
迈进办公区，视线正前方站着个亮眼背影，阿玛尼最新款，奢华银灰色，箍出副肩宽腿长优雅身形，那人转过来，张斯文脸，头发用啫喱仔细抓过，服帖地叫声：“老板。”
是段小钧，匡正惊讶地挑起眉毛。
“灵感是今年很火日本3D便签，”段小钧逐页展示打样3D效果，“以熔合大厦为主体，做成2020年日历，颜色采用熔合标志性火焰红，如果概念可以，打算请二线奢侈品设计师操刀，限量500份。”
“可以，”匡正当即拍板，“做单子吧，签字。”
他转身推开办公室门，背后有几个经理来找段小钧，那个热络口气，和几个月前叫他菜鸟时判若两人。
门轻轻合上，匡正笑都懒得笑，这就是投行，扩展朋友圈最好方法，就是把几万甚至十几万直接穿在身上。
没会儿，段小钧进来，拿着张财务请款单据，匡正只看眼钱数，落笔签字：“怎，不穿你那身破西装？”
他往VP室走，眼睛还留在那小子身上，特别是他胸前奶油色领带，定是什厂牌限量款，Clemen迎面走来，匡正拉住他：“段小钧怎回事？”
“可能受刺激。”
“嗯？”
“他最近跟在万国做报价，直这种打扮。”
匡正好奇：“谁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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