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与秦王毕竟是君，这等正事上，不好再去乔家等她，两下里便约定
在城门口见。
乔毓起个大早，梳洗过后，换胡服，先后去辞别母亲与兄姐，便带着白露与立夏两人，催马出卫国公府。
远远望见崇仁坊
坊门时，她也看见别人。
苏怀信，许樟，陈敬敏，高三郎……还有许多少年郎。
有跟她
起玩闹过，有跟她起喝过酒，还有跟她起打过架。
万年县距离长安不远，日之间足够来回几趟，此次践行，更多是为这几人鼓劲儿。
“该说姐姐都说，今日便不再啰嗦，”常山王妃笑着看自己小妹，神情中有关爱，也有欣慰：“你长大，有自己主意，姐姐很高兴。”
乔毓为姐姐斟酒，又举杯敬她，笑盈盈道：“谢谢姐姐！”
“好，”常山王妃笑着将杯中酒喝，又道：“你既要挪窝，
便不必继续留在府里，王府里没个主人也不像话，明日就回去。”
乔毓这才恍然发觉：“还没去过姐姐家呢。”
镀层金，抱着这种心态，也没人专门上疏反对。
倒是秦国夫人领中舍人官职这事儿，不大不小引起场轰动。
只是，乔家人剽悍能打名声在外，皇太子与秦王等人又护着小姨母，再加上皇帝刚刚才下重手处置太上皇系人，虽然有几个御史清流嘀咕几句，但很快也就被侍中常珪与卫国公、邢国公等人按下去，竟也没闹得多大。
……
圣旨降下第二日，皇太子与秦王道往乔家去，顺带给乔毓送去正五品浅绯色官服与银鱼袋。
乔毓怔住，慢慢催马近前，感动道：“你们……”
“大锤哥，”苏怀信笑道：“你要飞黄腾达，不会忘记兄弟们吧？”
“有人在那儿才是家，没人在，就只是空房子，”常山王妃笑着点点她：“有空再去也无妨。”
乔老夫人笑眯眯看着她们姐妹俩说话，末，又嘱咐皇太子：“看好你小姨母，别叫她胡闹，也别叫人欺负她。”
“嗳，”皇太子笑着应道：“外祖母放心吧。”
……
乔毓离府那日，是个晴天。
乔毓喜欢极，迫不及待跑去穿上，又叫母亲和姐姐看，捏着银鱼袋，爱不释手。
她生英秀，肤色不像娇养女郎那般白皙，是健康麦色，头发挽成郎君样式，穿身浅绯色官服，真有种玉树临风明俊，冷不丁瞧，倒像是个俊俏郎君。
“很俊，”乔老夫人笑道：“是个好后生。”
乔毓对镜看几眼，也觉得镜中人风姿秀逸，洋洋得意道：“若是个男儿，兴许还能帮阿娘骗个儿媳妇回来呢。”
众人听罢，齐齐笑开，笑完之后，又行宴为这几人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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