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然后容玄按住他
头，抹去
他过往以及这段时间相处全部记忆。
其实分别滋味，
点也不好受。每感受分，思念就会更深寸。
容玄转过身，点点融入虚空之中，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
底下有个小孩，步履蹒跚地往前走，跌倒也忘要哭，直到累，他站在空无人草地上，荒草比他身体还要高，风吹过，才露出他半个头。
“听话就往前走，不要回头，也不要停下。”容玄指指前面不远处，钟灵毓秀山峰，那里灵雾环绕，不同寻常。
“那就是青山派，
在那里等你。”
小天阳擦把脸，他体力大不如前，已经和个凡人小孩没什
两样，他认真地说：“以后会很听话，你答应，不丢下好不好。”
容玄蹲下来，双手按着他肩膀，眼睛盯着他小脸，表情冷得出奇，正犹豫怎才能亲近下。
小天阳抓着他衣袖，突然凑过去，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口。
声音，越来越低。
过会，容玄才回来。
小天阳瘪瘪嘴，也不气：“还以为你走就不回来。”
容玄在他面前蹲下，捏着他下巴，看看他牙，见长好，才把串珠子似灵果塞到他手上。
“好甜。”小天阳尝颗，弯起眼角，很快忘之前不愉快，他抓两个递给容玄：“你饿不饿，给你。”
草叶割开天阳脸，他哽咽着也不哭闹，似乎很茫然，眼前切都很陌生又新奇。
又过三天，有个眉清目秀青年拨开草丛，发现他。
“师父！这里有个小孩。昏过去。”
“皓然，去村里问问，看这是哪户人家走丢孩子。”
接着脖子缩，瞪着他。
“说好啦，言为定。”
叶天阳小时候眼睛真无比澄净，干净而透亮，容玄从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这样眼睛，能清楚地看到里头映着自己脸，像极记忆中，很多次，对方看着自己很专注样子。容玄心脏狠狠地抽下。
“好。”言为定。
容玄把叶天阳搂在怀里，恨不得直陪着他，看着他长大。
容玄皱眉：“离远点。”
“就要离你近点。”小天阳站近些，拽着他衣摆，脸委屈：“你要是不那凶，就再分你两个。”
容玄愣愣，叹道：“自己吃。”
吃以后就估计好几年就吃不到，封这小鬼天族真血，他就跟个普通小孩没什两样，也就体力稍微好些。
上界再大，真仙带路，其实都花不太久，容玄只是找些人迹罕至地方，尽量在没有生灵地方落脚，把影响降到最低。这才找到坐落在数座小城间座并不显眼大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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