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前后呼喝,显狠逞能。他心中闪念,即想道:“这贼人瞒骗宁宁,十分可杀。”当下更无他话,临阵挽弓,向城头疾射而去。众盾兵识得厉害,数面镔铁盾牌高高举起,将黄惟松护在其中,遮得密不透风。不料箭至身前,忽而转向,向王六颅首插去。王六何曾想到他欲杀之人竟是自己,只叫得声“妈呀”,颌面早着,立仆。旁盾兵见状,纵饱经历练,仍生生骇退步。
黄惟松见他挥手间便灭人,暗暗心惊,脸上却半点不露,只朗声笑道:“这久不见,鬼王将军不来理会这老头子,却箭指宵小之辈,莫是耻于失城割地,急着泄愤不成?听说贵国缺将军助力,在雪错湖边很是不妙。将军忙着报己私怨,却将真正要务抛诸脑后,就不怕以后无路可退,无家可归?”
御剑纵马在城下打转,流火斜指雪地,枪尖鲜血蜿蜒流下:“黄元帅说笑。敝族大好城池,你拿得,未必守得住。”说着,冷冷笑,道:“何况黄元帅向来不善经营,汴京之内,从来是亲朋无几,树敌众多。届时再折几万人马,究竟是谁无家可归,只怕难说。”扬长枪,率兵而去。
黄惟松目视他人影不见,暗暗叹口气:“此人眼光当真毒辣。动身北伐以来,六次向圣上请求增兵,始终不见回应。天意难测,那有甚法子?”
他在这头思量,御剑心中亦在盘算:“族征战天山已久,兵马疲惫,粮草难继。最多三月之内,如不能攻破毕罗,前景可危。如今与南军城下对峙,黄惟松不敢纵离去,却也无力取回。赵延那老货至今不发声,难道真是动坐收渔利之心?”念至此,胸口又是阵躁闷。如单以战事论,如今双方僵持不下,未必十分令人心焦。但他生之中,无论身处何地,从来都是头个打开局面,将主动牢牢握在手中。似这般处处掣肘、步步被动之境地,实在前所未有。思虑中轻抚胸口,手指触到冰冷护心镜,旋即想到:“入暑以来,身上这急热之症,倒比先前好些。只是宁宁在南营受伤寒,至今反复发作,迟迟不能痊愈。想是随行军医手段有限,不如将他送往雅尔都城,让绰尔济好好看看。”
他计较已定,回去说,屈方宁却决然不肯,将身滚,紧紧攀附在他大腿上,仰起脸望向他,眼神十分委屈可怜。御剑猜出他心思,道:“大王早已通报全军,不许再提交换之事。何况到大哥领地,哪个敢笑话你?”屈方宁摇摇颈子,将脸埋在他身上,闷闷道:“要和你在起!别人笑便笑去,点也不在意。”又在他手掌边缘轻轻蹭蹭,道:“大哥,你不要送走,好不好?等痊愈,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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