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
，她只能急促地调整方向，输液瓶虽然没有整个击中沈堪舆，碎裂
尖锐部分却从他额角重重划过，伴随着血肉撕裂声音，鲜血迸射出来，溅她
脸。
沈堪舆手上袋子掉下去，大颗大颗新鲜草莓从里面滚出来。
输液瓶从李清手中滑落，砸到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慌巨响。
可顾言笙只听到
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李清作为个母亲，行径已经完全超出他认知范围，再和她这样人交流，他可能会失去理智。
他抬起头往前走，却看到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他穿着单薄病号服，苍白着脸，手上提着个袋子，身形伶仃地站在那里，虚幻得像个影子。
顾言笙几乎以为是幻觉，是自己满脑子都是他才会在这里突然看到他，但是下秒他却满脸惊慌地叫着他名字，朝他方向冲过来。
顾言笙时有些茫然，明明是吃东西都拿不稳勺子人，哪来力气来到这里，又是哪来力气冲向他呢。
他朝他跑过去，并叫他不要跑，可他依然在跑，并且也没有停在他面前，而是越过他身边。
进旁边垃圾桶里。
李清脸色铁青：“你不要太过分！”
“
过分？您不是这
教沈堪舆吗？让他吃你们吃剩，吃你们丢在地上丢进垃圾桶，不是这样吗？”顾言笙脸上没有丝怒气，依旧挂着刚才那样令人不寒而栗笑容，近乎平静地审问着李清。
他原本只是猜测，但看到李清脸色铁青面容抽搐，却没有像刚才样立刻反击样子，他就知道他没有猜错。
想到沈堪舆在车上偷偷吃地上捡起来脏橘子，想到他吃那颗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山竹时心满意足样子，顾言笙难受地闭闭眼，强压下心口疼痛，继续道：“想您不会觉得让他吃那些东西有多过分，那并没有让您从垃圾桶里捡东西吃，只是捡张卡，怎至于用过分来形容？”
顾言笙愣下，回头却看到让他目眦欲裂幕。
李清举着个输液瓶，往沈堪舆头部重重挥下去。
——
李清只是想给顾言笙个教训，她从来没被人这羞辱过，所以捡银行卡时候，顺手捡个瓶口碎裂输液瓶。
她没想到沈堪舆会突然出现，挡在顾言笙前面。
李清没有反驳，颤抖地吸着气，无声地蹲下去在垃圾桶里翻出银行卡，转身欲走。
顾言笙却又叫住她，她停下来。
“您气他心脏不好还捐肝，所以他刚刚动完手术，您就打他，是吗？”
李清无声地站在原地，已然默认。
顾言笙沉默很长段时间，低哑地道：“你们早晚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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