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这下点
点头。
元赐娴吸吸鼻子，不太服气地瞅着他道：“连
带两个孩子，咱们仨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他闻言失笑，凑过去拿鼻尖贴着她
鼻尖道：“保证，
定会赶上你临盆。”
她半天没说话，良久才“哦”声。
陆时卿叹口气，起身坐到她边上，揽过她道：“突厥打到回鹘，是二皇子带着他们打进去，这事朝廷不能不管。且不论领兵是从大周流放地逃出去皇子，倘使今天，朝廷作壁上观，明日回鹘遭难，后日遭突厥铁骑征伐，就是们百姓……”
“知道。”元赐娴打断他，“你不用跟讲这些，道理都懂，只是……”她说到这里咬咬唇，偏头看他，“再有不到两个月，就要临盆。”
陆时卿点点头，抚抚她通红眼角，笑道：“刚刚好。两个月刚刚好。到时就拿捷报给他们做诞辰礼。”
元赐娴鼻头酸，听见“捷报”词，问道：“你这次不是去和谈？”
伸出刚烤暖手去握她：“不冷。”像是示意她摸摸。
元赐娴觑他眼：“临时抱佛脚吧你！”
他笑笑，搀她坐回去，因刚烤暖手比她还热，就干脆在她面前屈膝蹲下来，攥过她手，放在掌心里搓。
元赐娴垂眼看着他，看很久也不见他开口，弯着眼睛说笑道：“突然对这
好，是做什对不起事，还是准备做什对不起事？”
陆时卿手下动作滞，抬起头来，看她面上笑意不变，甚至还多几分得意：“被说中！”
他摇摇头：“此战不同于上回与南诏交锋，是非打不可。朝廷要派兵援助回鹘，但不会上到前线，只是跟随援军出使回鹘，面见可汗达成桩盟约。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桩事和阿濯早有准备，已经筹谋月之久，不会出什岔子。”
“他呢？”元赐娴问，“领兵出征是他吗？”
他再摇头：“则大周派兵驰援回鹘，落下好几处空门，他必须留守京城，警惕平王。二则，眼下也不是他抛头露面最佳时机。”
元赐娴听到这里就明白，瘪着嘴道：“与可汗达成盟约，未必非要你去不可，你是为六殿下才去。”
面上是替圣人与大周出使，实则却是为帮郑濯取得多兰啜支持。
陆时卿没说话，弯着唇角，低下头去往她手心里呵热气，等她手比他热，才重新抬头看她。
但这时候元赐娴脸上笑意已经没，红着眼眶盯着他道：“说吧，又要上哪去。”
他屈着膝没起，仰头轻描淡写地笑道：“只是去趟回鹘。”
元赐娴突然有点不敢看他这种笑意，抬头望着天顶道：“什时候走？”
“明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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