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当即就答应
，应英姿在高中能交到朋友是好事，应许自然为她开心。
“那
进去写作业。”
应英姿进房间，应许看着妹妹在灯光下高挑纤细
背影，忽然觉得家里小姑娘长大，眨眼功夫就出落得窈窕有致，估计外边有不少人喜欢他家小姑娘。
他又是欣慰，又感到几分失落，明明他只比应英姿大四岁，却品出点儿做父亲感受来。
应许想着想着觉着挺好笑，给白知景发条短信：
“找爷？”应许眉心微微
蹙，“知道是谁吗？”
“爷没说，”应英姿指指沙发边座机，“都打家里电话，肯定是找爷。”
“行，知道，”应许不想让妹妹操心这些，颔首道，“你回去写作业吧，明天问问爷，你别想这些。”
应英姿嗫嚅片刻：“哦。”
她哥什
也不和她说，什都不让她知道，这都不是次两次。
件事情，不如让她现在就开始慢慢接受。
应英姿其实早就猜到电话那边人是白知景，她哥从来不会和谁讲这久闲话，也不会对谁那样笑。
她也说不上是哪种笑，反正就是怪怪。
“进去吧。”应许进屋，反锁上门，又插好插销，见客厅里电视歇，爷房门合着，问道，“爷睡？”
应英姿点点头：“吃完药就困，就带爷进屋睡。”
应许每回接什活儿，又去哪里打零工，从来都不告诉应英姿。前年夏天，应许去郊区新开张儿童乐园派气球，却告诉应英姿说他去图书馆查资料，傍晚应许乘公交进市区，路上发生追尾事故，应许护着邻座个八岁小孩儿，自己撞破头，额头上缝五针，还是白知景赶到医院把他接回来。
分明她才是这个家里人，应许出事受伤第时间告诉却是白知景这个外人。
应英姿喉咙口堵得难受，回头说：“哥，今年生日能不能和同学出去过啊？”
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应英姿生日，往常都是应许和爷在家给她庆生，今年还是头回小姑娘要出去过。
“当然可以。”
“行，”应许拍拍妹妹肩膀，笑说，“辛苦。”
应英姿抿抿嘴唇，又轻轻地摇摇头。
其实她挺希望她哥能摸摸她头，或者揉揉她脸，就像应许常对白知景做那样，但她却不敢说。如果说白知景能够亲近应许是种天赋，那应英姿敬畏应许似乎也是与生俱来。
应英姿生下来没多久，他们爸爸就去世，从她有记忆开始，应许就是她爸爸，是胡同口庄严石狮子，为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但同时也威严加身，让她不敢亲近。
“最近家里总有电话来，”应英姿和应许说，“爷也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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