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这人吧，是不是好为人师？”尚楚说，“以前
总和爸发脾气，你就知道教训，现在轮到你自己
，还不是没辙。”
白艾泽捏捏眉心：“那现在换你来教教。”
“其实很简单啊，”尚楚耸耸肩膀，“去年李奶奶去世，守灵
时候就在想，怎
不多去看看她呢，平时总是忙这忙那，总觉着抽不出时间。其实人
辈子能活几年呢，就按八十岁算吧，乔阿姨今年五十四岁，如果你每年见她次，那你们见面时间还剩下二十六次。”
窗外霓虹闪烁，灯光映在尚楚眼睛里，亮晶晶，柔软好像要滴出水来。
“小白，只有二十六次，”尚楚轻轻叹口气，看着白艾泽说，“没有爸爸妈妈，但是你还有。那时候做不好，不是个好儿子，你不要学。”
新阳市局，即使首都平台更广、资源更好，但新阳于他而言意义重大，是新阳把他拼成个完整尚楚。他知道白艾泽是定要去西城，最后关头还是不免有些犹豫，最后是白艾泽帮他在意向申报网站上敲下“新阳市警察局”这几个字。
工作地点南北对他们而言已经不算是什问题，总之先各自干几年，有更加清晰规划之后，总还是要走到块儿去。但乔汝南通过秦司令向西城那边施压，白书记从中斡旋，白艾泽不愿意再夹在父母中间做没有正确答案选择题，于是也报新阳市局，彻底离开母亲势力范围。
加上那几年南方几个专家牵头，在犯罪侧写和物证鉴定这块儿影响越来越大，警界为平衡南北资源，顺势做次学科转移，首都几个老牌警校相关专业都转到南方学校，权衡之下到新阳发展也是个不错选择。
白艾泽竟然真离开首都，乔汝南勃然大怒，那之后就不再和白艾泽联系，打电话回去也不接。
最初那几年白艾泽常回首都看她，不过她前年开始定居国外，白艾泽见她面也不容易。
白艾泽喉结攒动，用手掌盖住尚楚眼睛。
“阿楚，你懂事。”
“本来就是最乖最懂事。”
尚楚眨眨眼，睫毛轻
“知道你也挺想她。”尚楚笑笑。
乔汝南生日在四月中旬，白艾泽那天总会买个小蛋糕回家，安安静静地点根蜡烛，什话也不说。
每回蛋糕都是尚楚吃光，尚楚在心里也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就对着蛋糕空盘默默说句生日快乐，权当祝福。
“哎你表情那凝重干嘛，”尚楚见白艾泽沉默，伸手捏捏他脸，“这就是提个建议啊，你要真不想去就不去，多大个事儿。”
“阿楚，”白艾泽垂眸，“不知道该怎和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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