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闻言
怔。
“小白，你现在知道
这个人有多糟糕
，你抓住
把柄，”尚楚认真地说，“跑不，无论你什
时候来敲门，都会在。”
白艾泽心头猛地跳。
原来他都知道，他什都知道。
白艾泽心里有个隐秘角落，藏着段昏暗楼道，和扇怎也敲不开木门，他把那个角落用厚重木板钉上，不去看也不去触碰，那段分开时间里他无数次梦到那个角落，每次醒来都是鲜血淋漓疼。
“不嫌弃。”白艾泽说。
“没带人来过这里，同学没有，朋友没有，都没有，你是第个。”尚楚垂下眼睫，语速很慢，“不想让别人发现家是这样，怕他们知道就瞧不上，你知道这个人要面子，又虚弱又幼稚。”
白艾泽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他说。
“最不想让你来家，最不想让你知道爸是什样人，最不想在你面前生病，最不想让你觉得没用，”尚楚双手撑着地，仰起头长长地呼口气，“可是有些事情真好奇怪，偏偏最狼狈、最落魄、最无能为力样子都让你看见，你说——”
尚楚转头看着他，眼睛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格外亮。
有坏脾气，他直都想好好珍藏尚楚这份难能可贵心性，所以他才没有发觉，尚楚好像真长大。
“有时候感觉挺不是东西，”片刻后，尚楚突然说，“觉得他没，就真解脱，甚至在想”
他说到这里顿顿，白艾泽看着他，轻声说：“你在想什？告诉好不好？”
“在想，还可以站在你面前，”尚楚五指微微蜷曲，“就是因为他死。”
“不是，”白艾泽牵住尚楚手，“这切都是因为你够勇敢，所以你值得。”
“小白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是。”白艾泽看着他双眼，“那今天又为什带来这里？”
“破罐子破摔呗，”尚楚努努嘴，玩笑道，“反正你都知道是个什人，也不怕你看见家这副鬼样子。”
白艾泽轻笑出声：“就不怕被吓跑？”
“不怕啊，反正就在这儿，不管你下次什时候再来，都在。”尚楚看着他说，嘴角挂着笑意。
尚楚抿抿嘴唇，接着抬头对白艾泽笑笑：“值得，真很好。”
白艾泽无奈地摇摇头：“怎这臭美。”
“小白，”尚楚把最后件军大衣放进箱子，“早就想带你见见家人，可惜现在没有家人。”
白艾泽心尖疼：“今天就算见过。”
“家不是很好，很简陋，家具也不像样，也不怎干净，”尚楚鼻头皱皱，“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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