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难。”宁宇努力让声音不那
紧张，随意自然
些。他晃
晃指尖
套子，“有兴趣吗？”
上出租车前，阿崇问他：“你个人睡，会不会觉得无聊？”
他问得好随意，像是在问你要不要抽烟。
但他看着宁宇，眼里有奇异蓄意。
来。
宁宇先是没答，他在思考，应该发生些什才对。
酒涩味。
酒劲最上头那段时间，宁宇不太记得自己和阿崇对话。直到酒喝光，阿崇才拉着他下楼，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上衣没，似乎是太热，玩游戏时候脱掉。
走出那家酒吧后，阿崇揽住他。
宁宇觉得走不稳，也就伸手环住阿崇肩膀。外面热气涌过来，宁宇感觉自己浑身发烫，阿崇也是。
两个光着膀子男人揽着对方在大街上走，没会儿就吸引很多人视线，宁宇肩上、后颈上纹画又扎眼，路人频频投来目光，但看过来时眼里没有鄙夷。
他们喝醉，这里是芭提雅，发生什都应该是很合理。宁宇脑袋里面有首舞曲，沸腾着，鼓点打着他耳膜。在大脑制造出音乐声中，他对阿崇说：“你头发上有东西。”
说完他伸出手，去碰阿崇头发——
阿崇喝过酒以后变得更懒散些。等他慢悠悠地抬眼看，他看到宁宇立在自己眼前指尖，夹着枚套子。
阿崇把视线放回宁宇脸上，笑。
“偷学
魔术？”
这条街每刻都在发生那多有关性故事，它就是为自由而存在。管你是不男不女，是男人和男人，是男人和女人，是女人和女人，那都无所谓。看到有人当街亲吻，人们也只会笑着看眼，又转开目光，去看下个路过自己人——是脸蛋漂亮，还是屁股挺翘，是胸脯饱满，还是皮肤白嫩。
但走过红灯区那条路几分钟，大概是宁宇此生做过最为出格大胆件事——对于个压抑自己二十多年中国男孩而言。
他喝得醉醺醺，和个光着膀子帅气男人揽着对方，单手拿着上衣，脸颊碰在起。
街灯是暧昧玫瑰色，他们摇摇晃晃地走着，有高大白人冲宁宇屁股吹声口哨，他笑就着看回去，比着中指道：“fuckyou!”
阿崇把他中指往下拉，握到自己掌心里，宁宇感觉到对方唇凑过来，擦过他脸颊，像个若即若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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