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他要怎做才能解开这个困局。
龚巧主动约岑情见面。
岑情欣然赴约,龚巧对于她来说,就是见证她胜利成果,她很乐意见到龚巧痛苦样子。
龚巧问:“你还和卓非凡在起吗?”
岑情撅着嘴:“他全家都成老赖,怎可能和他在起啊?想什呢!”
“少爷,”龚叔浑浊双眼泛起层朦胧水光,“叔就送你到这儿,叔老,开不动,往后你自己上路,千万要小心。”
龚巧事情发生后,龚叔迅速苍老。
他是个身强体健老人,每天都坚持晨跑锻炼,现在却瘦小得多,身形也有几分佝偻。
宣兆当然知道龚叔说是什意思,他眼眶酸涩,但还是笑着说:“叔,你又在瞎操心。”
“上半辈子陪着你外公,下半辈子陪着你,啊,这辈子值!”龚叔转过头,抬手抹抹眼角,“你以前总要早点回家早点回家,多陪陪家里人,多陪陪巧巧,也没当回事。往后叔就陪家里人去,就是不放心你哟。嘴上管你叫少爷,实际上你就和亲孙子样,你这孩子想得多,别什事情都藏在心里.”
妈、你妹妹、哥哥,爱你人没个有好下场,你就是个害人精!”
宣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打颤,他觉得鼻头发热,然后鲜血哗下从鼻腔里冒出来。
宣兆耳朵嗡嗡作响,有那持续五分钟,他什都听不到。
——要他们死。
宣兆抽几张纸巾,却堵不住汩汩往外流鼻血,他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清理番,左腿却像没有知觉,整个人跌倒在地。
龚巧点点头,又说:“你别再折腾哥,已经这样,妈妈每天都在哭,因为而被说闲话,爸爸在单位都抬不起头来。”
“别搞错,可不是因为你才折腾你哥,”岑情手里把玩着自己辫子,俏皮地说
“知道,叔。”宣兆低声说,“怎会不知道呢。”
龚叔离开后,宣兆个人坐在车里,他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霓虹灯闪啊闪,闪得他眼睛疼。
他像只没有人要小兽,孤零零地被困在这辆车里,怎都逃不脱,也没有人领他回家。
还要怎做.
岑柏言、宣谕、龚巧、龚叔,每个他在乎人都在被折磨。
当天晚上,龚叔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少爷,你还学过车,你记得吗?”龚叔说。
“记得,怎不记得。”宣兆笑笑。
有阵子他为克服自己对车恐惧,去考驾照。他很聪明,学什都快,拿本证自然不成问题。
但龚叔从来不敢让他自己开车上路,龚叔操心多,可以说这辈子心都操在宣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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