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瘪着嘴，迅速把帽子拉
下来。
他现在这
狼狈，才不想让别人看见，季时风还偏偏要掀他
帽子，鸟人
个！
“好大富小猪，”季时风不逗他，拍拍他脑袋，征询他意见，“先去
那儿？””
“嗯。”路辞点点头，接着立即又开始犹豫，“可是爷不想见到……”
“别瞎想，他可惦记你呢，”季时风说，“早上还问你这几天怎样。”
陈放会意，只手勾着陈卓肩膀，另只手捂着他嘴：“走走走，打球去！”
“路儿都这样你他妈还打球——操！你们干嘛！”陈卓嚷嚷着被几个人架走。
“你傻逼啊！你他娘少说两句！”
“不是，你们没看见路儿全身都湿漉漉啊——靠！谁又掐！”
“这傻逼没救，赶紧抬走，快快快！”
路辞在教室里有件小毯子，带帽子那种，平时睡午觉盖。
季时风到教室取来毯子给路辞披上，再把毛绒绒帽子为他戴上，牵着他手腕出厕所。
厕所门外聚集不少人，陈放、陈卓、悠悠他们都在。见路辞总算出来，陈放脸担心，嘴唇动动，开口想要说什，季时风对他摇摇头。
路辞垂着头，从宽大帽檐下看见好多双鞋，他知道都是关心他同学们，但他现在没脸面对他们。
“路儿——”陈卓是个不会看眼色，“你咋样？”
路辞不敢相信：“真？爷还喜欢吗？”
“骗你干嘛，”季时风牵着路辞，带着他走，“他喜不喜欢你，你不是最清楚。”
·
回教室简单收拾包，两个人打车回胡同。
同学们吵吵闹闹地离开，路辞听着他们声音，紧绷肩背点点放松下来。
他额头在季时风肩上轻轻蹭蹭，这刻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从他心口处涌出，像是股温暖、平和水流，在他血管中游走，浇熄他身体里燃烧烈火。
季时风觉察到他小动作，笑道：“哭得眼睛都肿成小猪，现在高兴？”
路辞又在他肩膀上蹭蹭脑袋，鼻子塞住，喉咙也难受，于是他哼两声。
“还哼哼，”季时风转身，微微弯下腰，只手掀起路辞兜帽，看着他戏谑道，“果然是小猪。”
路辞听见陈卓和他说话，忽地心里揪，不自觉地握紧季时风手。
季时风拇指在他虎口位置轻轻摩挲，接着不动声色地往前站半步，将路辞挡在身后。
视线里出现季时风宽广肩膀，路辞悄悄松口气，将额头轻轻点在季时风肩上。
陈卓还在嗷嗷：“你怎湿透啊？靠！季时风打你啦？你没事——嘶！悠悠你掐干嘛！”
季时风脸无奈，冲陈放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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