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没有直接说能，也没有直接说不能。他
右手掌上还缠着厚厚纱布，是新换上。徐意白把右手往身后藏：“你会内疚吗，沈杳？”
这次沈杳安静
很久很久，他懂这双手对徐意白含义，也懂不能弹钢琴对于徐意白来讲意味着什
。
“
会。”沈杳沉默地给出答案，他告诉徐意白，“为
段感情，毁掉你手，不值得。”
徐意白喉结轻滚下，他用那只缠着纱布右手拉住沈杳手，然后低声地道：
“如果内疚话，那就永远待在身边。”
定在琴房门口，迟迟未动，他目光没从徐意白和医生背影离开过。他也听不到书房里动静，缓慢地垂下眼，让人看不出神色。
换药速度不慢，徐意白从医生身后出来。他和沈杳对上视线，却又敛下眸移开。
“渴吗？”
徐意白问沈杳句，然后往厨房方向走去。他在玻璃杯里倒两杯温水，同时用两只手端起。
拿起来那霎，他右手却像是使不上劲样，蓦地软。
徐意白顿下之后，他手微微颤抖着，尽量保持着平静语气开口道：
“沈杳，没办法再继续弹钢琴。”
杯子“砰”声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开，变成堆锋利碎片，水也在地砖上溅滩。
徐意白面无表情地蹲下身，他想要捡地上碎片时，被声音惊动沈杳却从外面走进来。
他拉住徐意白手臂，声线紧绷着道：“来。”
徐意白难得没有阻拦他做这种事情，沈杳堆下身，用餐桌上抹布包住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块块地捡起来，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
“徐意白。”沈杳起身同时，他轻轻唤声徐意白名字，问道，“你还能弹钢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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