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伢子眼睛
亮，又问俞姝，“你还会什
？”
俞姝说写字，“
只瞎
两月有余，能写会算，做个账房绰绰有余。”
这样
人伢子被问得愣，突然抓俞姝头发，迫使其抬头看住她眼睛。
黑暗中，她眼眸无光，不管人伢子如何比划，她眼珠未动分毫。
人伢子忍不住爆粗，“竟抓个瞎子！”
俞姝被他甩在地上，撞得半臂发麻。
她揉着肩膀坐起来，低低笑声。
俞姝眼睛原本能感光二，现下尽数作废。
她醒，就被人发现。
“呦，醒。过会青楼老鸨过来相看，你可要表现好些，让你伺候有钱人，总归要比伺候穷人轻快些。”
俞姝怔怔，“青楼？”
那人笑，见她没有哭闹，非常有耐心地跟她解释。
官兵在京城分成两路，路继续追捕俞厉等人，另路搜寻俞党落单瘦弱男子。
俞姝衣裳正穿为棕色男子短衫，反穿就是黄色女子夹袄，俞姝没敢换下自己女儿装，以盲女身份在京城，想寻个临时落脚之处。
那定国公下令封城之后，谁也别想出去。
俞姝只盼着没有自己拖累，哥哥俞厉能逃出生天。只要哥哥平安，必然会再回来找她，届时兄妹二人还能汇合。
只可惜到处混乱，个盲女甚至连路都看不见。
人伢子步上前，“笑什笑？信不信老子弄你！”
俞姝倒也没怕，说不是笑话他，“是觉得，虽然运道不好，你却不错。”
人伢子皱眉看她眼，见她果然不是在嘲讽，“哪里不错？”
这次换到俞姝耐心解释，“虽然是个瞎子，没法在青楼迎来送往，但会打算盘，说不定有商铺愿意收给账房打杂。这年头，约莫账房也不那好找吧。”
四王造反多年，科举近乎于废，百姓不再读书，还不如练刀枪棍棒实在些，账房确实不好找。
他是个人伢子，原本和青楼老鸨定好送人，结果其中人逃。他们不想赔钱给老鸨，正好瞧见俞姝，便将俞姝掠走充数。
那人伢子还跟俞姝道，“你这样貌很是不错，你也别想着找你家里人，过会老鸨来，就带你去接客，进青楼门，就是青楼人。谁让这世道不好，而你运道也不好呢？”
人伢子好心劝俞姝看开点，“都是命。”
只是俞姝默默，问他个问题。
“你觉得，老鸨会要个瞎子吗？”
她几次险些被人碰倒在地，好不容易拾根棍子，琢磨着如何在身无分文情况下，找好心人收留自己。
可混乱世道令她还没想到如何办，忽觉后颈阵劲风而至。
躲避已来不及，俞姝被击昏在地。
……
再醒来，四下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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