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很长时间，她
手指还在颤。
沈姒深吸口气，忽然有心情去拆礼物和生日祝福语，甚至生平第
次，耐心又细致地回复那些客套话。
往下翻翻，她才注意周子衿在半夜给她发两条消息。
［姒宝，姒宝你睡吗？］
［
有事情想跟你说。］
“您先前送来三份原石材料，设计师已初设款式，情侣对戒采用简单款，椭圆形粉红星，铂金戒托；订婚戒指选用鸽血红钻，三角白钻镶嵌戒圈，双花彩设计；婚戒用全美方钻……”
是几份设计师图纸。
比粉红星和鸽血红钻更引人注目，是底下那枚45克拉钻石，无可挑剔材料，完美切割，透过屏幕都让人心动，满目流光溢彩。
戒指？
他订戒指？
就算赶不回来，为什
他从不给自己打电话？
灌几杯酒后，沈姒忍不住想。
沈姒倚着书架编辑消息，写又删，删又写，从“你还能回来吗”到“你在做什”到“项目进展顺利吗”再到“东西收到，还行，所以你——”，反复修改十几遍后，又尽数删除。
她在干什啊？
沈姒按掉屏幕，启瓶“沉船之歌”，看酒液如注倾入杯中。
都迷滢在雨幕里。
沈姒睡不着，在课题文件里敲两行字，抱着电脑去书房。
今天是她生日，礼物和祝福已经纷至沓来。她翻翻手机，随手点开未读消息，基本都是祝福语。
可惜她没心情看。
外面乌云压顶，渐急雨塌天似落下来，雷鸣轰沉。
看不出问题，不过周子衿撤回七八条，不太像她直言直语作风。
沈姒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心跳得厉害，下下，清晰而有力。
他打算求婚吗？
他求婚人是……吗？
说不上来感觉袭卷全身，沈姒关掉邮件时候，大脑还是片空白。
可能有那点点凌乱，还有点点高兴和期许，尽管她不想承认，她坏好几天心情还是多云转晴。
她刚和齐晟在起时候，虽然有点怵他，但不知道他对自己容忍底线在哪儿，什都摆在明面上，有试探心思，也是真无所顾忌。
也不知道为什，她现在越来越患得患失。
酒越喝心里越燥，沈姒推开高脚杯，坐在齐晟位子上发呆。
恍惚好会儿，还是无聊，她随手翻翻手边文件，还有他电脑。
无意间点开封邮件，沈姒稍怔。
她鬼事神差地点开“天气”。
近几日沪上和纽约天气都不好，来往航班也受影响，白天要停飞。
齐晟应该赶不回来。
现在凌晨两点，纽约在十点左右，午餐时间，他应该不忙。
他自己说要陪她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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