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轻声抱怨道：“你自己
事情为什
要
替你决定？说得又不
定都对，你想原谅就原谅，不想原谅就不要……”
“夫人说得都对。”
薛放离淡淡地打断他，“若是你觉得他可怜，心里直惦记，晚上睡不着觉，本王又要费
薛放离缓缓地说：“若是你不忍心，想让本王原谅他，本王可以原谅。所以——想让本王原谅他吗？”
“本王听你。”
江倦问他：“说什都听吗？”
薛放离好似浑不在意，甚至嗓音带
几分笑意，“本王向来惧内，自然是你说什，本王都听。”
江倦听他说完，故意说：“那好啊，你原谅陛下吧。”
弘兴帝眼神黯淡道：“朕知道。”
薛放离对此视而不见，“父皇，若是没事，儿臣告退。”
弘兴帝苦笑声，挥挥手，“去吧。”
“这几日好好休息。若无意外，祭祖那日，待祭祀过后，朕道下旨立太子。”
薛放离颔首，与江倦同往外走，江倦忍不住回头去看，弘兴帝被扶着坐上龙床，他好似在瞬之间苍老许多，整个人都暮气沉沉。
生气，皇太后被他噎几次，那巴掌也没打下来，不过王爷也是片好意，他还是点头，“嗯，解气。”
薛放离便答道：“他解气，儿臣就满意。”
弘兴帝却并未就此罢休，他问薛放离：“那你呢？”
“儿臣？”
薛放离笑笑，“父皇，已经十年，太迟。”
薛放离颔首，脚步顿，当真要与弘兴帝说什，但就在他开口那瞬，江倦慌忙抓住他手，“王爷，不要。”
薛放离回过头，“嗯？”
江倦看着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心情。弘兴帝看起来可怜，但他也是切罪魁祸首，更是王爷不幸来源，可江倦说要他原谅，王爷就好似当真愿意放下切仇恨。
即使王爷自己并不想原谅，即使王爷心中还是有所怨恨。
他不说话，薛放离又问：“怎？”
“怎？”
江倦看太久，薛放离出声询问，江倦犹豫着摇头，本来不想说，薛放离却又问他：“觉得他可怜，本王太过分，应该原谅他？”
“不是，”江倦连忙解释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陛下做错，王爷你不想原谅，谁也不能让你原谅。”
薛放离道：“你可以。”
江倦愣，“啊？”
弘兴帝怔。
他知道薛放离意思。十年前，那十四日之后，倘若他立刻下令送皇太后去照安寺，今生今世不得入宫，薛放离也许会满意。
可是整整十年过去，他只是不见皇太后，他好似不知道该怎办，可实际上，他在以另种方式包庇皇太后。
太迟。
真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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