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没想到老师提起这
茬来，只能笑道：“
不忙
就谈。”
跟祖国谈恋爱多香啊，直忙直香！
朱培青看出她
敷衍，叹口气，语重心长，“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宁馥点头应是。
——后来061基地大伙就注意到宁副主任随身带那个水杯。别人都当个荣誉拿回家好好收藏起来，就她，天天不离手，开会也端着，去发射场也带着，快被磨出包浆来。
“东风5号试射英雄组”
虽然略土，但很有时代特色。更重要是，这杯子可是对她数年心血褒奖啊！
宁馥爱不释手摸又摸。
朱培青见她这稀罕样子，不由得笑道：“头回？以后就还有你呢。”
宁馥赶紧打断老师话：“您可别说，您要是说，非得把所有奖励都集齐不可。”
宁馥正帮她打背包，闻言转身道：“谢做什
？”
宋真笑，“谢你这段时间照顾。”
谢谢你做参照系。
她想起什，把背包从宁馥手里夺过来，“今天见到老师，他教和你说声，回来以后上他那里趟。快去快去。”
宁馥到时候，朱培青正带着老花镜在办公室里写东西。
”。
在越南前线，在猫耳洞里日日夜夜，在泥泞、鲜血、毒虫、硝烟之间，他所籍只有那段记忆。
在心中反复回放。
别人都有家人照片，有书信，哪怕有故乡把土。而他只有脑海中宁馥。
羊儿围绕在她身边，火光微微映红她脸。
“物尽其用嘛。
好家伙个水杯集五年，项目要是推进得慢点，她再集个奖章啊绶带什，这辈子没准都闭不上眼。还不如肥皂呢！
朱培青不知她这是什毛病，于是摆摆手，“忙去吧。”
他看着爱徒眼睛底下黑眼圈，想想这姑娘上学时候鲜花样面庞，多嘱咐句：“什时候不忙，把你个人问题也解决解决。”
他是宁馥学业上老师，工作上领导，个人问题也忍不住操起心来。
师父师父，日为师，终身为父。
宁馥余光瞥见是稿纸，字整整齐齐。
朱培青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宁馥，“上次试射成功，总部给全体项目组颁发嘉奖令。这个是基地给大家准备纪念。”
宁馥好奇地接过来。
盒子就是普通纸盒，里面垫层软塑料，装是只保温水杯。
深红色，上面鎏金行字——
他太珍重，因而口不敢言，怕泄露心声。
*
吃完红烧排骨，宋真也向宁馥道别。她实习期结束，很快要回学校去办毕业分配手续。
她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去往方向。
“谢谢。”宋真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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