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后来，学校里穿裙子，总有男生混
凌晨
点多，宋嘉茉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他在沙发上睡着
，手边还摆着好几个酒瓶。
其实二楼有给他
房间，但他应该是醉得厉害，没扛住，就睡熟。
宋嘉茉走过去，轻轻蹲在他旁边，小声道：“为什
要喝酒呢。”
说完又觉得没立场，她今晚也喝。
——但其实她根本没喝醉。
“有道理哦。”
“但是
想和你起。”她说。
陈赐开瓶指尖顿下。
“想直和你起，”她下巴垫在瓶果酒上，不知怎地，睫毛上敛点水雾，“做什都起。”
陈赐：“住男寝也起？”
他好像并没有在发呆，很快，也垂头看她：“嗯？”
小姑娘鼻尖红红地说：“你真好看。”
他失笑，弹下她脑袋：“醉得不轻。”
“你是不是把人家柜子里酒都扒光？”
“哪有，才喝几罐……”
然后穿过他手臂，抱住他。
少女鼻尖抵在他胸口，嗓音闷闷地说：“喝醉。”
陈赐顿顿，这才抬起手，缓缓扶住她脑后：“嗯，会不会难受？”
“不难受。”她说。
她就这抱着，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起伏，能闻到他衬衣上淡而清冽味道，还有手下，真实触感。
几瓶写着泰文果酒而已，也就糊弄下陈赐，她很清楚自己没醉，只是有些事，清醒她并不能做而已。
醉真好，醉还能抱他。
少女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突然想起很久之前。
那会儿她进陈家不久，因为常年营养不良，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比同龄人差上大截。
有男生跟在她后面笑她路，第二天，陈赐就把那人头按进水缸里，动静闹得太大，后来再没人敢笑她。
“啊，”她愣下，“那这个就不起吧。”
“……”
陈赐手指覆在眼睛上，忽而沉沉地笑。
“你只有取笑时候才会这高兴，”她很不爽样子，抢过他手里酒，恶霸样地说，“不准喝！你去沙发上睡觉！”
但他最终还是没听她。
说到这里，她好像反应过来什，后退几步，抱几瓶酒到桌子上：“你也喝。”
“怎？”
“喝你就是共犯，”她振振有词，“人家追责时候，能减轻点儿惩罚。”
暗影里，他好像还是在笑：“那都说是喝不就行？”
少女沉吟两秒。
她猜自己今晚定很莫名其妙，但好在她是个醉鬼，醉鬼本来就不用讲道理。
她没头没脑地问：“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不奇怪。”他说。
他说不奇怪，那就当她不奇怪吧。
抱会儿，宋嘉茉又仰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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