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想起这边是寺院，不由问：“敲钟
？是有什
事儿？”
却得到对面空通
含笑摇头，“非也。”
钟声并不会如此沉闷厚重。
楚路：“……”
“霍丞相”这个角色确实对佛经解不多。
这种微妙崩人设地方，即便是在当年走剧情时候、也不至于被世界意识注意到。但是这个大和尚总能以
种云淡风轻语气精准地踩到点上，这让楚路总是疑心对方是不是故意。
空通却没有对楚路这沉默有什特别表示，而是缓缓抬起头来。
他已经有些浑浊眼珠望向虚空中某点。
…………
空通作为这个切正常世界里唯不正常和尚，他所念诵经文自然也有些特别效果。
明明身处狭小斗室之中，这经文念诵声却带着如同在旷野中辽阔悠远，随着经文声入耳，柴诸脸上原本激动表情平复，不多时转为种宁静安和。
楚路在旁看着，深深觉得，当年要能请动这和尚在朝堂上念卷经文，可比他那劳心费力地干活来得快捷有效多。那会儿最艰难时候，他也不是没生起过把这大和尚绑过去念经阴暗想法，幸而最后还没到那地步。
……
不敢随意插话。
但、但是！
对方方才那意思是求、求死吧？他路同行都没有看出来，霍兄他竟然这想不开吗？
对面空通似乎叹息口，但是因为没有出声，所以柴诸并不十分确定。
静室中沉默片刻，终于在柴诸在不安达到顶峰，想要弄出点什动静打破这寂静时候，空通先步开口：“施主可愿先听听老衲诵经？”
“来。”
和他话语重合，是阵悠远又沉重响声。
好像雨后阳光拨开厚重云层，又似晨光挣扎越出地面。
这声音下下、似击打在人心扉之上。
原本沉浸在佛经中柴诸也被这声音惊醒，有些茫然地抬头四顾。
…………
等到他念诵终、却好似仍有余音环绕，柴诸仍闭眼呆坐着，似尚且沉浸在方才经文之中。
楚路：“地藏菩萨本愿经？”
便是那个“
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发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藏菩萨，楚路总觉得这老和尚念这卷经文意有所指。
空通含笑颔首：“施主果真于佛法也有精研。”
刚要拒绝、却被柴诸把拉住楚路：“……”
楚路很怀疑对面和尚把柴诸块带进来，就是为这个时候。
看着那张写满“想听”“求求你”“请务必答应”“不答应就不撒手”脸，楚路沉默。
而边柴诸已经自发地把这沉默译成默认，他正襟危坐，施大礼，“大师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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