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人面蝌蚪们拍打着江水与彼此，嗅着岸边浓郁
生人气息，发出尖利婴孩啼哭声，
所有声音叠加在
起，直冲云霄，震耳欲聋，压倒
两侧河岸凡人尖叫哭喊声。
那片黑色沿着江水流淌，上下蠕动，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就能让人感到股极为强烈视觉冲击，自五脏六腑里升起股不适。
“那是……”
卖花女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
随着距离拉近，江面上黑色越来越高，越来越厚，
万里封刀无视两侧平民目光，站在桥中，捏着剑柄，盯着前方江面。
他在看什
？
卖花女提着篮子跟着慌乱人群起后退，脑海里却生出疑惑。
然后，她就知道问题答案。
嗡——
万里封刀挑眉梢，“为啥
得是配角？”
“你难道觉得自己生活非常有看点、能够充当主角吗？”
李昂淡定反问道：“想应该没有高维生物，
会喜欢盯着个两三天不洗头、星期不换内裤、吃饭只点外卖，闲着没事儿就躺在沙发上抠脚还闻手指糙汉吧？”
万里封刀张张嘴巴，脸上露出“虽然很不爽，但找不到什反驳理由”经典表情。
整世界，
要就是个设隐形屏障、出不去狭窄空间，
不像这次，就是个单纯梦境。
给感觉很奇怪，总觉得有点莫名恐惧。”
“你在担心现实世界会不会也是某个高维存在梦？”
像是不断推高浪涛，
高过两岸尖塔与楼房。
桥上众人终于看清江上东西——
那是无穷无尽、有手无脚漆黑人面蝌蚪，
正密密麻麻铺在水面上，挤在起，无意识地挥动手臂，随着水流起起伏伏。
极远处江面上，传来轻微震颤声，
像是有万匹骏马组成马群连成片，踏江而来，
又像是滚滚雷霆，贴着江水传递雷声。
“那是什！”
桥上有人惊叫起来，只见远处江面上浮着层漆黑，
李昂随意笑笑，抬起头，似乎在透过廊桥拱顶看向天际，“好，它们来。”
他放下幡，捏捏手指，
在卖花女好奇目光当中，从虚空里拿出件黑色大氅，披在自己身上。
而他旁边贼眉鼠眼男子（万里封刀眼皮跳），则长舒口气，默默拔出腰侧长剑。
他拔剑举动让周围行人顿时惊叫起来，
李昂无所谓地咧咧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反正你也证明不自己不在缸中之脑里——这种悖论本身就是可以无限套娃。
更何况，就算现实真是梦境或者外星人真人秀，
你估计也是个镜头外无关紧要配角，
不会受到心智上操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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