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从来就是他
个人。
他听见李泯低低说
声谢谢，便再无话说。
李萧山翻个身，“
要睡觉，去做你事吧。……不要做事，做你事。”
他束缚李泯半辈子，渴求无数，最后他能留下，也只有句谢谢。
……
在说最后那句话时，他尾调中，是轻而又轻温柔。他有情绪。
“你喜欢那个人吗？”李萧山问出原来李泯绝对无法回答问题。
而他身旁，此刻李泯，顿顿，郑重地回答。
“很爱他。”
“想要和他拥有婚姻，在起，过辈子。”
李萧山闭上眼，想象他所描述样子。眼皮很薄、睫毛向下遮、微微驼峰，原来他是有特征，可让李萧山说，说不出来。
“是别人告诉你吗？”
“是。”
原来他也是可以被仔细观察。
不是所有人都会忽视他感受。
李萧山睁睁眼睛，实在难以看清他模样。
他艰涩地说：“说说……你长什
样子。”
李泯顿顿。
他很少观察自己过。不知道怎去描述自己长相。
可是，有个人喜欢观察他。
脸。
精神越来越差之后，他甚至连李泯从前是什样都记不清。
“李泯……”他第数不清多少次叫这个名字，莫名地想起自己从未像亡妻那样叫过他小泯。
这个名字也是他给他改。
泯，寓意消失，丧失，抹除。
四月中旬天气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漫
李萧山声音骤然严厉起来：“有情绪是很苦，你不怕苦吗？”
李泯近乎宣誓般，虔诚地低语：“愿意为他忍受诸多苦难。”
……
安静半晌，李萧山声音低下来。
“那爷爷只有祝福你。”他声音虚渺地说，“好像你不需要给枷锁也能做得很好……”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他保护十几年至亲亲人。
“有人对你好吗？”
“对很好。”
李萧山忽而沉默。
他发现李泯和以前不同。
观察他切无趣习惯，观察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细节，观察他留下所有痕迹，观察他情绪，他感受，他目今为止幸福进程。
从前只有他观察这个世界。
现在有人从世界中来，只观察他。
“眉毛很浓，”李泯说，“眼睛是很薄双眼皮，睫毛向下遮，鼻梁上有点不明显驼峰……嘴唇很软。”
都是那个人告诉他，关于他切。
他告诉他“你叫李泯，泯灭人性泯”。
做个像这样人就好，他曾经这样想。
后来果然看见他乖乖地向人介绍：“叫李泯，泯灭人性泯。”
直到长大。
李泯听见，放下笔，向他靠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