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抓着
个。
看向外面
黑夜，心情无比萧瑟。
早些年他以自己年老，直装病，那时嘴里说病，可从没认为自己真不行。
直到此次与李敬玄征西突厥。
遭遇平生未有之大败，简直奇耻大辱。
大唐辽东叛乱。
西域叛乱。
唐军败于西突厥。
似乎，就没有个好消息。
春夜寒冷。
似乎，大唐雄踞天下局面，已经悄然改变。
民间有言：无不败之军，也无不灭之国。大唐自立国起，凡数十载，正所谓强弩不可穿鲁缟，大概，已经到
尽头。
物极必反！
凡以此强大者，也必以此败亡。
民心惶惶，时间，风雨飘摇。
朝廷震荡。
据称辅政武后，为此大发雷霆。
下旨要斩李敬玄首级，夷平三族。
后为太子李弘劝阻。
念李敬玄旧功，将其贬为衡州刺史，后又改任扬州长史。
作为大唐朝廷致仕高官显贵，在这刻，环顾身周竟无人可言说。
比身体伤痛更令他痛苦，是精神折磨。
他不禁再次想起那个人。
那个无数次想起，却又故意选择遗忘大唐名将，苏大为。
若是苏大为在此，当不致于有此大败。
武后首肯，亲率十万唐军，前往西域平叛。
咸亨元年五月出发，十月至西域。
半个月后，被西突厥与回纥联军大败。
唐军损兵折将。
李敬玄仅以身免。
令萧嗣业原本传奇生，在晚年添上耻辱笔。
“耻辱啊！”
萧嗣业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在发痛。
不知是那战留下刀伤，还是经年作战留下旧伤发作。
他大口灌着酒。
来自西北寒风，吹过葱岭，过秦岭，入长安。
就连梅花，都在这寒风中瑟瑟发抖。
业已致仕萧嗣业，身上裹着厚厚羊毛毡子，坐在廊下。
身形佝偻而落寞。
旁边放着几个空落落酒壶。
……
咸亨二年，春二月。
大唐在动荡中，经过年元日。
这是大唐百姓这些年来，最寒冷个元节。
除圣人病势加重，太子辅国。
未及赴任，便病死路上。
只是纵然李敬玄身死。
唐军不败金身已经被破。
从太宗时期，数十年间，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唐军，从未有刻，显得如此衰弱。
而大唐版图边角，无数藩属国，开始动摇。
可恨啊！
对，那年，那年在积石关，苏大为曾说
那可是十万唐军府兵精锐。
可以说是除安西大都护外，大唐折冲府仅存精锐。
其中不少老兵，曾参与征高句丽、西突厥，及平定吐蕃大战，是追随过苏定方、苏大为百战精锐。
战皆没。
时间，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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