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石关下，寒风萧瑟。
雨水虽停，但寒意不减。
“阿弥，
不知道你究竟是为
什
。”
萧嗣业缓缓摘下自己
头盔。
这个花甲老人，满头银发，随风飞舞。
但，这只是对普通战力而言。
苏大为身为
品大能，想走就走，想战则战。
再多普通兵马，也不可能将他拦住。
甚至他若愿意，完全可以造成大量杀伤，将积石关毁去。
但，那样来，萧嗣业，还有许多唐军士卒，将会惨死。
“苏大为，你还年轻，原本可为国之柱石，甚至成为大唐擎天之柱，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做？”
“阿兄！”
小苏紧张轻唤声。
苏大为脸颊微动下，向她摇摇头，转向萧嗣业：“萧将军，你在这里设伏，是要拦吗？”
品大能天视地听之下，方圆数十里鸟飞虫行，都瞒不过他。
观你任职那半年所为，不忌各方掣肘，替军中争取待遇，老夫自问，没看错人。
但……”
他话锋转，双目盯向苏大为：“老夫最后悔事，也正是此事，你若能安心待在兵部多好？为何要辜负圣人期望？为何要丢下你责任，你让那多跟随你人，仰仗你人，如何自处？”
萧嗣业向和善，哪怕生气，也极少在面上显露。
只会用旁手段敲打。
快回家。
并定程度，补上朝廷拖欠给府兵待遇。
还有些战死军人，家中抚恤。
之前朝廷要拖欠，要当做不知。
在苏大为任职那半年里，也做相当程度补偿。
额头上充满汗水。
他露出疲惫且痛心之色。
“你有大好前程，在长安洛阳还有那多亲友，陛下信任你，武后依仗
过去既为同僚，又是军中袍泽，哪怕苏大为身为品异人，也很难毫无顾忌出手。
除非对方苦苦相逼。
不得已而为之。
“萧将军，你们真要拦？”
苏大为声音拔高数分。
根本无秘密可言。
眼前五百余骑，只是小数目。
真正威胁，还在积石关中。
那里面还有数千骑。
若是依托关隘做防守，哪怕十倍之敌，也无法破关。
被苏大为私下称为“萧狐狸”。
可与李勣时喻亮。
但此刻，他并没有如过去样，嘻笑怒骂。
而是疾言厉色，向苏大为质问。
那双苍老眼睛里，满是痛惜之情。
然后便是迁都洛阳。
再之后，苏大为为救小苏，怒离开辩法会场。
直追着金刚三藏和张果，远赴蜀中。
他兵部尚书职，自然也就无法再履行。
萧嗣业半是错开话题，半是伤感道：“这多年，老夫最引以为傲事，就是将兵部尚书位置腾出来，由你任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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