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藏有幕后之人
线索？
那伙冲入大明宫四处放火突厥复国者。
那些陇右老兵。
还有那些诡异。
苏大为死都不信这是巧合。
“没别事
先走
啊。”
“有事。”
王敬直走上来，从袖中取出
张纸递给苏大为。
“这是什
？”
“这是王方翼之前交给，说让在合适时候给你，想，现在就是合适时候。”
苏大为叹口气，向王敬直拱手道：“告辞，最近会休息阵，向陛下告假，好好陪陪母亲和小苏，若有空，会专程来看你。”
王敬直却像是没听见样，站在那里动不动，双眼凝视着枯枝。
仿佛视线透过那些枯树，看到开春后鲜花盛开模样。
苏大为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才走出数步，王敬直身子微微震：“等等。”
苏大为苦笑着道。
若是王敬直真想死，他自然也无法阻止，但又不希望王敬直和王方翼样，突然哪天，从自己圈子里永远消失。
王敬直看看他，居然很是认真点头道：“好。”
“哎，你居然会听？”
“不是听你，而是……”
大为站起身，回头看眼小院。
方才，王方翼就是站在这里，凝视着院中枯枝和院外夕阳。
很难想像，个人究竟是到何种绝望，才有心想死。
在生命最后，王方翼在想些什？
这些问题都无解。
所有线，必然有个源头。
这封信
说完又补充道：“你陪家人是不会再过来，你没事，绝对不会到这里来。”
贼你妈，能不能不要说这直白。
苏大为冲他哈哈笑。
伸手接过。心里则在奇怪，不知王方翼之前留什信给自己。
方才王敬直在缇绮面前没取出信，也就是说，这是只有自己个人才知道信息。
“怎？”
“你方才念诗真好……”
王敬直脸上露出奇怪之色，似乎是有些激动，又有些难以启齿：“可否记录下来？”
“就这？随你啊。”
苏大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想，可能是他被这句诗打动。
王敬直目光投向院中那片枯枝，目光忽然变得温柔。
那是种苏大为从未在他身上见过温柔之色。
“答应过她，定会好好活着，直到生命最后时刻。”
痴人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苏大为感觉累，不是身体上，而是这些情绪在心底啃噬着内心。
来自心灵疲惫。
“人活着本就累。”
王敬直语气里，突然透出丝艳羡：“若是死，或许才是解脱。”
“敬直，你还是好好活着吧，长安若少你，会觉得少份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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