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语后，苏大为看着王方翼
侧脸，忍不住道：“
曾听人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遭遇你那样事，所以也无法评论对错，但是……那些陇右老兵何辜？若不是你命令，他们现在还好好活着，但是他们现在都死
，他们家人，九族，也因此而受连累，生生世世被贬入贱籍。”
声音越往后，便越凝重。
最后，苏大为向着王方翼
字句质问：“他们究竟有何错，竟成牺牲品？”
王方翼脸颊抽搐下。
那张棱角分明刚毅脸上，第次现出羞愧之色。
然而王方翼并没有。
他仍是回到军中，从裴行俭身边点点积功为大将。
并在平吐蕃之战中，代表裴行俭节制安西都护援军，立下战功。
在这种情况下，李治和武媚娘将他召回长安，并夺去军权。
也许，这是压垮他心中最后根稻草。
但是求情归求情，结果也是可以预料。
谋逆之罪，乃大唐十恶不赦之罪。
绝对没有放过可能。
而此时苏大为，也有些理解王方翼心情。
原本想要建功立业，却受王皇后牵连。
年引入异人之门，现在或许还只是个寻常不良人，或许在哪次任务中便死掉，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
“所以，们样。”
王方翼双眼转头看向院落。
从他视角看，是看着院里枯枝残水。
然而他双眼并没有焦距，仿佛透过那些景像，看到很远地方。
“……”
“还有为何如此巧，正好在昨晚还有突厥人混入宫中，还早就备好鲸油和黑火油，还有昨夜诡异，世上有这样巧合事吗？”
王方翼眼神微微闪动，因为用力咬着牙，脸颊上咬肌如钢筋般浮现。
“你表情已经告诉答案。”
苏大为略微
也许还有别事发生。
但这切都不再重要。
从他下令陇右兵冲入宫禁时，切都注定好。
这个举动，是不可能成功。
可以视为种z.sha式发泄。
好不容易立些功劳，但又因罪被贬。
唯亲人，母亲去世时，都不及见面。
最好兄弟，又横死于市。
若换自己在他位置，并不会比他强。
或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豁出切，转而报复大唐吧。
“王郎君，这事不信是你人做，究竟是谁在你身后？”
苏大为声音恳切道：“你若供出幕后之人，会向陛下求情，求他从轻发落，大不就是流放岭南，过得几年，待风头过去，还可东山再起。”
“这话，你信吗？”
苏大为时哑然。
所谓向李治求情，当然不是客套话，而是敬重王方翼对兄弟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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